后边的春木早已不耐烦了,一把推开自己的男人,走到李敢的面前,说道:“李敢,你是副贰卫尉,可要帮帮我。”
“春木尼莫,怎么啦?有人欺负你?”
对于春木这个心直口快的女子,李敢很有好感。
“还不是那件事闹的?”春木叹息着,“自从养术死后,大家都没心情去打渔开船了,于是把渔船变卖之后,换成几亩田地,一心想着以后不用再受渔霸们欺负了,想不到因此惹上了麻烦。”
“怎么,好田变劣田啦?”李敢关心的问道。
“不是,原来买的是四亩田,现在只得二亩。”
“为何如此?”李敢大感诧异,“你买的时候没丈量过吗?”
“当时是四亩,但相邻田地的主人硬要说我侵占了他们两亩田。”木生又是气愤又是害怕,“他们要告官,要让拉我们去坐牢。”
李敢笑了,“这有何可怕,不是有地封么?”
木生的面容惨淡,痛苦的摇头,“他们偷偷的把田封捣毁,另立他处。”
李敢的脸色一变,急忙问道:“如此猖狂?对方什么来头?”
木生只是摇头。
“走,看看去。”李敢话一说完,春木已经抢先带路。
在她认为,李敢身为贰副卫尉,是权力不小的官,再说,他身后还站着长公主呢,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李敢却是越走越不对劲。
田亩在划分之后,会在田地的四角垒砌土石,以作为田地的边界,这人竟然说毁就毁,还要反咬一口?
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的简单。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大片河滩地,呈长方形,总面积超过百亩,划分为在大小不等地块。
河滩的淤泥呈深黑色,可以想象它的肥沃,再加上能就近取河水灌溉,保水防涝,确实是一片难得的好田。
“就是这块。”木生指向右边的一块田地。
李敢打量了一下,这块田绝对不足四亩,有否二亩也有待商榷。
李敢皱着眉头问道:“地封呢?”
木生正要带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众人惊讶的抬头。
木生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是茅兆!”然后二话不说的快步跑了过去。
“茅兆也在此处买了田地?”
李敢不紧不慢的在后边跟着,侧身向春木发问。
茅兆与木生一样,也是夸都河滩之战后残余的船夫,大家喝过几次酒,也算熟人了。
春木叹息着,“你走之后,渔霸的行为变本加厉,大家无法活下去了,于是纷纷卖船换地。”
她是叹息自己太天真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渔有渔霸,地也有地霸,谁也好不到那里去。
两地相隔不足三百步,李敢用不了半刻钟就到了,远远望见数名青壮男子正围成一圈,一边不停的咒骂,一边对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大饱拳脚。
“卫尉大人。”
见到李敢来了,茅兆急忙过来行礼。
茅兆年约三十,一头短发,肩膀宽厚,手臂和胸膛上的腱子肉高高的鼓起,显得武孔有力。
他不象木生那样对李敢有救命之因,所以用的是尊称。
李敢点头而笑,问道:“发生了何事?”
“抓到两个歹徒,他们正意图捣毁我的田封。”茅兆答道。
“抓到了?”李敢大喜,“是否与侵占木生田地的是同一批人?”
茅兆咧嘴一笑,搔了搔头发,“正在打呢,还没来得及问。”
李敢无语了,拨开众人,只见两名歹徒已经躲在地上有出气没入气,如果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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