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随后拿出小册和炭笔,开始描摹起那些雕像和周围的景物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掩饰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吸摄那座鸟身人脸雕像上的源能。所以这回他的落笔更为细腻,几乎每一个雕痕和破败之处都没有漏过。
感受着一缕缕的热量从那雕像之上传来,看着原本若浅水一滩的神元在逐渐积蓄起来,他心中不禁有种满足感。
玄府门外也不是无人走动,但见他画得入神,自也没人不识趣上来打扰。
他一直在这里停留到了哺时,因为玄府大门将闭,无可能继续下去了,这才遗憾收起册子和炭笔,转了回去。
回到庐舍后,他服下一枚元元丸,拿起夏剑,来到后院练了一会儿剑,待得血脉调和开了,这才回了榻上调息。
到了黄昏时分,有人前来叩门,道:“张君子,范师有请,烦请稍候到前方偏殿叙话。”
张御起身稍作收拾,就出了庐舍,行到偏殿时,见白擎青也是自不远处来,两人在殿前相互点了下头,就在助役引路下入了大堂。
才一入内,就见范澜一身道装,正坐在席榻之上,正在闭目冥思之中,而身前香炉却是烟气飘渺。
两人到了前方,都是合手一揖。
范澜睁开眼来,在座上抬手还了一礼,随后做一个相请手势,道:“两位师弟,坐下说话吧。”
两人称谢一声,就在他前方留着的两个蒲团上各自坐下。
范澜道:“两位师弟,玄府上次授下的章印你们可是观读的了么?”
张御道:“已有观读。”
白擎青也道:“我亦是如此。”
范澜满意点头,不过似张御和白擎青这种一上来就能看到三个六正之印的人,再观读一二个章印当是毫无难度,甚至还有可能再继续观读第三个。
他先看了一眼张御,目光再移到白擎青身上,道:“昨天的事情,白师弟想必也是听说了?”
白擎青道:“略有耳闻,听说是神尉军意图生事……”他看向张御,“后来被张辅教及时阻止了。”
范澜拍了拍膝盖,道:“听说了就好,神尉军做事粗暴无比,这次吃了亏,那一定是会想法报复的,但这也绝不会是张师弟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所有玄府之人都需要面对的。”
他看着二人,露出几分认真之色,道:“而你们两个,是玄府这数年来所遇到的较为出色的弟子,折损一个,都是玄府的损失,故是主事决定,舍过前面那些不必要的考验,由我提前传授你们斗战之法,好令你们有能力保全自身。”
白擎青一听,面上顿时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他之前得到的章印虽然也有用,但是并不具备正面和人交手的能力。
实际上据他了解,其他入府之人只要神元足够,一样也会被授下章印。所以他之前充其量只是快人一步罢了,实际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对待。
而在得知张御重创了苏匡后,他怀疑后者所得章印却是可以用于斗战的,因此心中有一种急迫感,十分渴望得到更多章印,现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虽然这看去也是因为张御的缘故,可他自信等到自己的才能展示出来,当会比其人得到更多的重视。
张御则有些意外,他先前曾有过判断,玄府对每一枚章印的传授都是慎之又慎的,这里面除了有一套较为死板的规矩约束外,同时也应该出于稳固弟子根基的目的,而现在却是一反常态,莫非真的是因为他昨夜重创那神尉军的士卒才导致如此么?
他总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不过既然玄府愿意传授,那他就自身而言,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范澜等了一会儿,见两人把这个消息消化的差不多了,这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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