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是”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果当年我没有混进影卫营,如果不曾遇见你,或者我能在种完引蛊后遇见你就都不会有今日局面。”
凌岸听她似有自弃之意,焦灼的火焰引上眉心,“回去就是送死,我不让你回去!”
“天下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地,从前为了躲避毒教,尚能将计就计留在影卫营,可如今”
“别说了!我带你走,月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他用力揽过她抱在怀里。
司月许久不闻此番煽情言语,许久没有倚靠男人的胸怀,不禁被凛风扫红了脸颊。
其实也算不上煽情,他也一直都是不会表达情感的男子,只是这简单直白的承诺,她盼等了好多年。
命运如此,她不后悔,可无奈却让他恨了她,每一次的“仇人相见”,她都忍不住抢先挑起打斗,只乞求在强装痛恨的同时,能够稍稍凝视他的眉眼。
或许,死在心爱男人手中,会比回毒教领死来得幸福些吧。
“凌岸”
男人还未拥够这为他赔上一生的女子,忽感颈后一记刺痛,“月儿!”他惊诧的拉开她,意识已在缓步抽离,无法阻碍心在那一刻坠落,几乎停跳
“月月”
拼命想触及她的手,可是身子无力动弹了。
司月隐忍不舍的推开他,“对不起我们逃不过命运”
失去知觉的前一刻,风吹月堕,幽梦倒映一汪女儿泪,澄净闪烁。
“主子!请主子赐死奴才!”
临近动身,凌岸跪到了云舒腿边。
云舒方用完早膳,听到凌岸如此决绝之语气,微惊,“凌岸?你你这是”
“奴才死罪,不能护主子回云周全,还请主子赐死!”
“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云舒摸索着过去扶他。
“贱内昨夜不辞而别,此别必定性命不保,所以奴才请求主子容奴才前去搭救,过后必定回来领罪受死!”
“是月姑娘?”
“是,奴才有负月儿,月儿是为保奴才性命才还请主子开恩!”
云舒拉不动他,只好作罢,“无妨,月姑娘待你情深义重,你去救她是应该的,我担忧的是,既然月姑娘要以死保你,想来她所回之处必是龙潭虎穴,你可有把握救出她?”
“救不了奴才也要去!”
然后是一声女子嗔笑:“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不过也是送死,我不会放你走。”
“主子!”
“觉得我不近人情了,是吗?”
凌岸别过面去,“奴才不敢。”
僵持了一会儿,云舒弱弱叹出一口气,眼中波澜未起,“你把手给我。”
“主子
”
“给我。”
他不明所以的伸过手去,看到云舒从腰间摸索出一枚玉佩,寻到他的掌心放了进去,“你拿着这个先回云城,找姚瀛援手。”
垂眸,掌中是一枚和田白玉,形状玲珑有致,中央镂空雕了一个“云”字。
凌岸方要发问,她又道:“我不知月姑娘身陷何处,但她从前忠于姚瀛,这些年能相安无事,可见他们是忌惮姚瀛的,给你的是我云家女儿的佩饰,你拿给姚瀛,谎称是我被虏,请他派人随你前去解救。”
“主子!奴才奴才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你怕他不信你吗?”
“不是,万一他发现您在背后害他,那”
沈栖迟长腿跨过门槛,看到凌岸跪在云舒身前,二人掌心相扣,神色不寻常。
听了两句,他忍不住脱口,“他不会发现。”
“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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