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日,殷枫回族的消息就漫延开了,之所以会漫延开来,终究是因为殷族内认识殷枫的人太多了,是族内强者的儿子,当初与上任族长之女殷胜男定亲时,曾轰动了整个殷族,是一件家喻户晓的大事。若是一个普通少年逃了就逃了,就算突然回来,恐怕也惊不起多大动静。
“这不孝的孩子,还回来作甚?”
很多老一辈人听说消息后,都摇头叹息,觉得殷枫非常不孝,双亲的尸骨都未寒,就逃离了殷族。
“都别说了,殷枫这孩子也是那场灾难的受害者,虽说当时那魔鬼离开的匆忙,可谁敢确定他不再回来。”也有一些老妇人在替殷枫说情,觉得他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儿。
而很多与殷枫父亲同一辈的人,都很默然,似是想起了他们青壮时期一起经历过的激情岁月。一方面感叹这位老大哥的不值,竟落得了一个虎父犬子的下场,另一方面也庆幸殷枫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还有脸回来?简直是给六叔蒙羞!”
“若是我宁可死在外面,我殷族没有懦弱的男儿!”
“当初我就说过,他根本配不上胜男姐,配的上胜男姐的只有殷俊大哥!”
“听隔壁张婶说,那小子的身体不在瘦弱了,以前他的力气便不小,如今应该更胜从前了!”
“力气大?再大能有殷俊大,单挑毛熊得其利齿,还挪动了祭祀处的大鼎!”
殷枫回族,反响最激烈的,恰恰是同殷枫一样的年轻人,当初殷枫同殷胜男定亲时,便没几个人心服,觉得都是其父的荣光,否则凭他一个瘦弱的小子岂能吃到天鹅肉。
正所谓大难之时方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而殷枫在那场血难之后所做的事情,正好符合这些年轻人一贯以来对他的定性。
告别了五叔以及殷杰殷浩,殷枫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踏入门槛的时候,他的心都在轻颤,鼻子很酸。
屋内一切摆设依旧,青瓦做的灯,朱红色的门,斜角的窗户以及淡色的盆一切都很安静。
时光回溯,一切都仿佛静止了。
“阿爹,这斜角的窗户好丑且有些小了,您何时将它弄大些?!”
“哈哈,好!阿爹明日就帮我的枫儿把窗户造大些!”
“阿娘,阿爹问你今晚做什么好吃的?”
“呵呵,馋嘴,是你想问吧,待会阿娘就做你最爱吃的!”
“做什么?”
“就是你最爱吃的!”
“什么啊?我爱吃的那么多!”
“哈哈,傻儿子!”
一圈圈记忆,涌入了殷枫的心头,很酸楚,走到一块方桌前,殷枫下意识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拭起来,不知不觉的,殷枫的眼角挂满了泪水。
“阿爹,阿娘,枫儿好想你们!”
越想陈年往事,殷枫越觉得悲拗,世间最难割舍的情便是亲情,哪怕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筑基境五层的修士,可这亲情依旧是他最柔软的地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枫才从往昔的回忆长河中慢慢浮了起来,人也清醒了许多,暗道:这屋内灰尘堆积很厚,蛛网密布,看来从未有人踏足过这里。
“胜男,难道你也如他人一样认为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懦夫吗?”
收回手指,殷枫的思绪很不平静,他很想立刻就去找殷胜男说清楚,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迈不开脚步,很纠结。
费了大半天时间,殷枫将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等一切忙完的时候,天已经是傍晚了,从院内深井中,打了水,殷枫满足的泡了个澡,自从离开太清赤剑宗的北外门后,殷枫便一直在磨砺自身,从未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以至于回来之时,身上脏乱不堪,衣服也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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