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视若不见,不以为然:“你又非阿龙,便是朝五暮六,与我何干?”念及阿龙,温柔再现:“泰哥哥做的弹弓,极有阿龙之风。”
眼见青荷这般真情真爱,阿龙反而气急败坏,忍无可忍:“我就是阿龙,更会做弹弓!”
青荷陡然想起弹弓,奋起平生之力,猛然推开阿龙,向身上一摸,却是空空如也,不禁大惊失色:“糟了,我的弹弓!”
阿龙不解荷意,怎知丢了弹弓,如同要了荷命:“但凡你所需,夫君都会尽力如你愿。万万不要为个弹弓,记挂别人夫君。”
青荷寻寻觅觅,徒劳无功,心下气急:“我想记挂谁,你可管不着!只要不记挂你,便算谢天谢地!”
阿龙大惑不解:“你口口声声呼唤阿龙,难道不是记挂我这个夫君?”而且还呼唤的情深义重?
青荷满面不屑:“你少冒充阿龙!张口闭口夫君!”
阿龙面沉似水:“你是我龙家人,我自然是你夫君。”
青荷怒极反笑:“我便是做牛做马,做鸭,也不进贼偷之家!”
阿龙一头雾水:“我何时又成贼偷?”
青荷一声冷哼:“我只问你一句:何时还我弹弓?何时还我玉笛?”若在平常,借她十倍胆量,也不敢如此嚣张,讨要贼赃。
阿龙闻言大惊:“弹弓?玉笛?不在你那里?”
青荷嗤之以鼻:“伪君子!真人!敢偷不敢认,敢抢不敢当!”
心下怒极,再不理他。抬头望天,月光如水,倾泻而下。时至夜半,寒毒发作,一片冷意,一阵窒息。念及往昔,一片痴迷。思到极处,口中一声轻呼:“阿龙!”
阿龙闻声只觉一股暖流,直击心头。再望她的星光水眸,更觉爱欲横流。不可遏制,不可隐忍。
青荷本已昏昏欲睡,忽被阿龙轻拥热吻,心下喜极,倾力回吻。正好吻在他的肩头,那丝丝长发,如锦如缎,披散开来,再一次触碰她的樱唇。不料,她登时如中炮烙。
他不是阿龙!而是“飞龙在天”!
刹那之间,伤痛c屈辱c愁苦c愤怨,狂风暴雨般来袭:“你可以打我骂我,你可以羞我辱我,但你决不能冒充阿龙!”
怒极恨极,一口咬下去。
切齿的瞬间,两人同时一声闷哼,却都是一动不动。
腥咸的血液,流进她的嘴巴,灌下她的喉咙,她将伤痛c屈辱c愁苦c愤怨,和着鲜血,一起吞咽。
温热的鲜
血,顺着他的肩膀,顺着她的青丝,流入泉中。阿龙微微一个哆嗦,心疼到了极处,肩头反而没了痛楚,双手搂着她,更不肯放松。
从未有过的快感,在他身心蔓延,反而一片释然:“我曾给她那样的伤害,便是浑身鲜血流个干净,也是心甘情愿。”
猩红的血,让狂热的青荷,略有清醒,想要松口,欲罢不能。她根本料不到自己骨子里居然乃嗜血之人,甚至根本不能自控,意乱情迷,更加疯狂吮吸。
万籁俱静,只听血液流淌之声。鲜血滴落泉中,一荡漾,铺开一圈圈幻影,如同一朵朵血荷。
慢慢的,她的吮吸,变成甜吻,缠绵悱恻,无尽无休。她的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肩头。
阿龙甚至不敢少动,只觉她整个人如同初生的荷苞,又娇又嫩,半分触碰,便会凋谢。
一声呻吟,发自心底,打破静寂和沉迷:“阿龙!”
他闻声浑身颤抖,整个身心,整个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液爆流。
这不是疼痛,而是快乐。这不是流血,而是长歌。这不是失去,而是获得。可惜,她的吻愈来愈轻,渐渐微乎其微。他却意犹未尽,急忙向前送上自己的肩头,只为换取更多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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