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一脸幸灾乐祸:“今日宫中眼线传言,龙妖此次征战,出师不利,屡吃败仗,昏君大大不悦,虽是压着不说,却对龙妖疑心大起。”
嘉王闻言更是神采奕奕:“昏君私自出关,龙妖护他归蜀,回宫当日,便被迎头一顿痛骂。昏君虽是欠骂,奈何他生性孤傲,难免气急败坏,耿耿于怀。如此一来,他们君臣再不可能铁板一块。”
卓星一脸人得志:“依阿星之见,二人早就志不同,道不合,自然不相与谋,早晚反目成仇。”
嘉王低声说道:“此次东吴攻蜀,可是下了血本。艨艟战舰,不下千艘;勇猛上将,不下千员。龙妖再是用兵如神,奈何东吴如狼似虎。他被樊琪杀个一败涂地,本是意料之中。”
卓星满面嫉恨:“从前的龙妖,也就是命好。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万事无常新。他想一生好运,今后再无可能。”
嘉王面色一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他对吴作战,分身乏术,咱们全力出击,永绝后患。”
卓星面上一喜,又是一忧:“阿星还有一事回禀父王:自昏君回宫,励志勤政,风向逆转,朝中那些墙头草,又要随风倒。”
嘉王微微颔首,面露杀气:“这我早有预料,那帮老朽,都是见利忘义之辈,本王不敢奢望他们事事贴心,所以早有防备,如今已经牢牢拿住他们七寸。”
卓星心生敬畏,满面敬佩:“这些老家伙争名逐利,爱财如命,最容易拿住把柄。父王文成武德,智计超群,略施计,他们还不惟命是从?”
嘉王一脸狠厉:“明日蜀颠黔会盟,昏君宴请知乐。如此时机,千载难寻,胜负成败,在此一举!”
卓星面露喜色:“父王志高宏远,天下之幸!相尘身居礼部尚书,全权操办会盟会务。我已嘱他乘虚而入,倾力相助。”
嘉王双目如电:“昏君将盛会司礼之事,分交相尘和曼陀。幸而曼陀一心执念阿幕,正好为我所用。”
卓星笑里藏刀:“确如父王所想,曼陀一心只想做君后。阿星已和她私下协商,她定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届时,她与相尘合力布下埋伏,咱们伺机而动,便可借刀杀人。”
嘉王声音陡然变冷:“卓云之母,死于先君后之手。知乐乃先君后之同父同母亲弟,卓云素来对之不喜。我已派人巧施反间计,旨在令二人矛盾激化,反目成仇,互相残杀。咱们再夺蜀玉宫,便是易如反掌!”
卓星忽生质疑:“昏君变性,知乐聪慧,万一明日二人为了共同的利益,尽释前嫌,沆瀣一气,咱们智计不成,岂非前功尽弃?”
嘉王脸上杀气更浓:“二人倘若狼狈为奸,咱们便先杀昏君,再嫁祸知乐。咱们谋划已久,二人再无可能独善其身!”
说话之间,嘉王抬眼望天,夜空上有星光点点,有和风翦翦,几片落竹,脉脉翩翩,落在他的裙边。
嘉王面上虽显得胜券在握,心里却知九死一生。奈何凌云壮志不可抛,若想实现,必须百折不挠:“阿星,你看这落竹,随风起舞,哪一叶不渴望青天上的容容流云?哪一叶不奢想九霄外的皎皎明月?可是最终呢?有的落入潭水,随波逐流;有的飘落泥地,碾化为尘。又有几叶能直上青云,又有几叶能飞上九霄?”
卓星闻言斗志昂扬:“父王放心,过了今日,无需做那落竹,任人欺凌,任人踩踏,而是鹏飞万里,扶摇直上!”
此言一出,嘉王壮怀激烈,卓星热血沸腾。父子太过激动,无法用语言形容,更是此地无声胜有声。
雪歌却胸无大志,率先打破沉默:“祖父既有青云之志,雪歌更不吝一己之身。何况昏君c龙妖当日合谋害我兄长,我早该让他们血债血偿。”
嘉王面露喜色:“明日阿歌打算如何上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