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寒哼了一声,道:“胆子大一点嘛宝珍,我到底是顾府的小姐,不就是丢了一根簪子嘛,她还能为了一根簪子打死我嘛!”
“再说了。”顾初寒道:“我丢了这簪子,相当于给嫡夫人一个机会,一个博得厚待庶出的美名的好机会啊!这簪子丢了,她非但不会怪我,还会给我一根更好的簪子,你信吗?“
宝珍被顾初寒自信的气势征服,不自觉地点头。
顾初寒便手指一家当铺,道:”就它了。“
活了两世,对这条街上的当铺还是比较清楚的。这家木鱼当铺乃是本朝一僧人所设,本着济世救人的胸怀,凡是穷人来典当,伙计必然会再所当物品的原价之上,再多赠几两银子。
当然,开设这当铺的僧人也不是普通人,而是京城一个富公子的堂弟,看破人生之后皈依佛门所设,身在红尘时,便是富家一半家产的继承人,皈依方外后,便设了此当铺,以期更好地救济大众。
且说顾初寒带着宝珍进了当铺,那伙计果然给出了双倍的价钱。
本来这簪子顶多一百两,等出来时,顾初寒袖子里已经多了两片银票了。
果然是生财有道啊。
顾初寒带着不知所措的宝珍出了当铺,便带着她买了两套男衣,二人一人一套,走在街上,一高一矮两个颇为秀朗的男孩走在街上,倒也颇为养眼。
“小姐,您认路吗?奴婢也不记得庄子在那条街上。”
顾初寒闻言,做出一副豁然的模样,道:“宝珍,你提醒本小姐了,咱们这就去找个相士算算,算算咱顾府的庄子在哪个方位。“
“啊?小姐?您要找相士算这个?”宝珍疑惑道。
顾初寒唔了一声,随即以指戳了戳宝珍的脸颊,笑道:“那不如给你算算你的如意郎君何时出现?”
宝珍闻言微微脸红,顾初寒却已拉着她走到了一个街头摆摊算命的相士对面。
这相士穿一身土布灰短袖,坐在摊后的高凳上,双眼内陷,短眉高颧,身前一个小签筒,摊上一个八卦盘,一副纸笔,看起来有几分江湖算士的味道。
“二位小姐算什么?”这相士双手兜在袖子内,微抬头看着二人。
宝珍还想着小姐说的给她算如意郎君的事,双颊通红,腼腆道:“你怎知我二人是姑娘?“
她二人现在还穿着男装,束着男巾,男网兜呢。
相士悠悠道:”二位身上有女子气。“
”女子气?“宝珍好奇地看着顾初寒,”小姐,什么是女子气?我怎么看不到?”
顾初寒斜睨宝珍一眼,心道,宝珍啊宝珍,你十岁,我六岁,你十岁都不懂的,为什么我六岁就要懂了?
不过到底活了两世,还算有点见识,顾初寒淡淡道:“善人有善气,恶人有恶气,你就这样慢慢琢磨吧。”
“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敢问小姐算什么?”
“我送你一百两,你敢接吗?”顾初寒自袖子里取出一张纸票,以小小的粉掌,将纸票按在这相士的桌前。
“无功不受禄,特别是咱们这一行,不明不白的银子接了是会出事的。”相士微微摇头,打量着面前这个粉面红唇男装的小姑娘。
“放心,本小姐不白给你银子,想从本小姐这里吃到免费的午餐,还是不容易的。”活了两世的人,当然学精明了,顾初寒笑道:“你可认识相士顾一问?”
“顾一问?”相士深深看了顾初寒一眼,道:“同门师兄弟,他混的可比区区在下好多了,他如今可已经是玉廊阁的第一相士了,每年都有不少王公贵族求他一卦呢。姑娘打听他做什么。”
打听他做什么?顾初寒心中涌起一抹寒意,正是这个顾一问,在顾初悦的生辰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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