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位有缘,这一葫芦残酒,与诸君共享,娃儿,喝了这酒,咱们翻篇了。”
那老人满脸皱纹叠如山峦,探手拔了葫芦塞子,自葫芦内漫出酒香,不一刻,整座楼,异香遍布,诸人但觉肺腑间一股热气环回,四肢百骸,奇经八脉尽都一震。
“敢问老丈,此酒何名?”张替陵瞩目老人许久,此刻酒香下了重楼,带动诸脉回环,直觉四体通达,泥丸宫中海阔天空,不禁出口问道。
“哈哈,这位道爷问住老朽了,平日里,老朽也酿些村酒给这楼内度日,但葫芦内酒却无名,今日之会,强为之名,就仍叫糊涂饮吧。”老者捋须一笑环视诸人。
“糊涂饮,此糊涂非彼糊涂,好酒,好名,老丈赐酒,我等兄弟在此谢过。”张替陵闻言躬身致意老者。
“后来呢?”张替陵又不说了,二人异口同声急催。
“师父口渴,想念这糊涂饮啊。”张替陵闭目作深思状。
“师父请。”天赐麻溜斟满一杯,双手奉上。
张替陵接过一饮而尽,长空又递一杯,张替陵一笑,接过又尽。
“好,后来,诸人把酒言欢,将老人家葫芦内的酒喝了个底掉,一龙自恃酒量如海,抢了葫芦灌得最多,竟然醉倒,被十连心扛着走了。”
“一葫芦残酒,喝倒光头一龙。。。。”天赐咂舌。
“老人呢?”长空急道。
“老人家自是回老人家了啊。”张替陵望着窗外说道。
“奥,那,那女娃儿呢?”长空不甘,又问道。
“十连心一肩扛了一龙和尚,一手倒提大鼎,那女娃儿跟了他,说是去清凉寺还鼎去了,百余年未见,不知现在如何了?”
张替陵幽幽说完,站起来负手在窗边望着日影西斜的天幕。
“这十连心真是有趣。”长空看一眼张替陵,低头摩梭手中空杯,只恨体弱不能饮酒。
“着实有趣,十连心这人,师父想起一句话,男儿当取觅封侯,跃马关山五百洲。可以形容一二。”张替陵站在窗边远望道“刚柔皆备,举手投足间有干云之气,若从军旅,必然封侯拜相,若在草莽,亦是群龙翘楚。”
“男儿当取觅封侯,跃马关山五百洲,仗剑来龙似飞鸿,一夜雪漫遍神京。庙堂也,江湖也。。。”长空在旁摸着空杯神往不住。
“好啊师弟,看不出腹藏锦绣,这诗句,可画一笔了。”天赐在旁听了热血沸腾,鼓掌相贺。
“不错,不错,十分之好,看来老夫这两个徒儿不会赔了老本。”张替陵转身笑看二人,以赞许的口气说道。
“师父喝一口吧,此处当有酒。”天赐拍马功夫一流。
张替陵站着接了,一饮而尽,放了杯子,长空复递一杯。
“糊涂饮啊糊涂饮,竟成老夫之绝想,十分憾事。”张替陵复接过喝了,微微一叹。
“那老人也必是隐士高人一流。”天赐看着师父说道。
张替陵低眉沉思片刻“神龙见首不见尾,和那糊涂饮一样,咱们走吧。”
天赐结了帐,三人步出店门,伙计牵了马,“三位官爷慢走,再来。”
三人翻身上马,点头致意,问了北门方向,勒马行去。
“师父啊,金刚神力,是什么功法?”长空仍不忘请教,着实勤奋。
“金刚伏魔功法,霸道之极的外家神通,你六师叔不是说么,力万钧,一杖万钧,万夫莫敌。”张替陵头也不回望着前方道。
“三瞳呢?”长空默算一钧合多少,万钧。。。,转了眼珠又道。
“玄瞳第三境,入三瞳,天目成,可见诸般玄妙。”张替陵微微加力,马儿撒开四蹄,迎风而动。
“师父,那烛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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