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坛倒进自己的白瓷碗里,一口一口轻嘬着。等他第三碗酒刚斟进盏中,子期开口问道:
“你有心事?”。
“心事?”
李东篱被好友问个措手不及,拿在手里的酒坛险些滑脱。子期手快替他托住,才让一坛美酒幸免于难。
“不愿说也无妨。”
子期脸色微沉,扫一眼酒盏,拎起酒坛仰头豪饮起来。这呆子以给他两次机会却还对自己隐瞒,不由心中生出些许闲气。
“也不是不愿说。”
李东篱看出子期为此心中不快,而自己吞吞吐吐的这幅模样让他也不自在。
“说好的寻山问景怕是不能了,此次回乡还不知……。”
“回乡?”
子期放下酒坛,听他此言心中郁气多少消散了一些,带上七分的担心。
“你回乡必经征战之地,此时恐怕多有不便,为什么偏要选这个时候回乡成亲?”
李东篱心中无奈却无法对眼前这人述说出来,只能苦笑道:
“父母之命,不得已而为之。”
子期无言,李东黎想他似是信了,提起酒坛把酒斟满。借机转开话题:
“倒是你,今天怎么也用坛子喝?”
子期拭掉嘴边残酒,不免书生意气。
“一个地方待久了,总会沾染上些气息。我在天策待了那么久,自然学得几分豪气。”
子期这话说得李东黎心里莫名一紧,放下脑子那些兜兜转转,推开酒盏端起酒坛来:
“论饮酒身为天策,自然不能落于人后。”
酒过穿喉,带辛辣滋味烧蚀五脏六腑,烧热了全身血脉,也烧化了心头烦闷。
“呆子。”
只是再烈的酒,亦有人能保持清醒。谢子期看他如此模样,低低叹了一声,此中暗藏多少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李东篱很久没那么大腕大腕地喝过酒,而且说这坛烧春怎么都有着借酒浇愁的意味在里面,他又为了逃避喝得有些急,不多时就见了坛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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