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有些冷淡却毫不迟疑的声音:
“威士忌。”
怎么说季言悦也是来酒吧的客人,温源作为酒吧的主人,这开柜子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转过身来想再劝两句:
“季妹妹,你现在虽然年轻,但是……”
“随她。”
温源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蒋君博没有温度的声音打断。
得咧,人直属上司都劝不动,他也就不劝了。
不过温源还是拿了一瓶度数最低的威士忌倒了小半杯在季言悦面前的酒杯里。
季言悦看着手边的液体,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温源倒的少就是想让她少喝一点,也没想到她这一口闷啊。
谁顶得住这么喝酒的。
但是看着季言悦“我今天就是来买醉的”的表情,接过季言悦的杯子又倒了半杯。倒完就将酒瓶收好,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吧台。
他觉得他再待下去季言悦能把这一瓶都喝完。
季言悦再次端起酒杯,这次倒是没再一口闷,只是珉了一口就拿在手上。
隔着一个座位的蒋君博说了“随你”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也是一口一口喝着手上的酒,目光没有焦距。
两个人就这样僵着。
“老大,你怎么会有我的稿子,我记得我没交。”
季言悦没转头,还盯着手中的酒杯。
“你昏迷之前,我从你的电脑上看过你的稿子,后来,那天我从医院回公司你的电脑还没关,我就拿了你的稿子。擅自动了你的电脑,抱歉。”
蒋君博也没卖关子,实话实话。
季言悦那边顿了一下,两边再次陷入沉默,季言悦放下酒杯下意识的开始搓手。
几秒之后再次开口:
“采纳我的稿子是因为我是季家二小姐吗?”
蒋君博喝酒的手停了一下,回到:
“不是。”
听到蒋君博的回答,季言悦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直紧绷的背松了下来。她相信他没有骗她。
她一直努力想要摆脱季家这个巨大的阴影,她不能决定自己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但是至少她不想她的一生都由她的血缘关系来决定。
他们毁了她四分之一的人生,她以后的每一件事都不要打上季氏的烙印。
季言悦又喝了一口威士忌,一连喝了这么多,虽然神志还算清醒,但是精神已经开始放松。
再次主动开口和蒋君博说话:
“你觉得做有钱人家的孩子好吗?”
蒋君博转头看她,小姑娘穿着短袖牛仔裤小白鞋,都是看不出牌子的。平时季言悦虽然话不多,但也是从来没有架子,打扫工作室,复印文件这样的东西也做的非常顺手,要不是生病那件事蒋君博也不会把季言悦往集团千金上想。
蒋君博一时没说话,季言悦似乎也不在乎他的回答,接着往下说:
“我觉得一点也不好。”
一个杂种千金的日子,怎么可能会好?
蒋君博看着小姑娘微微泛着水汽的眼眶和又开始喝酒的手,神使鬼差的接着小姑娘的话开口。
“不好就不做了。”
蒋君博转过头去,目光看着面前一排排的酒柜眼光有些幽远接着说: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只要你愿意,所有的外在都可以被抛弃,或许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会很漫长,但结果是一定的,是你做出的选择。当然,后果也是你的后果。”
选择所带来的后果必须承担,就像他一样,选择了寻找就必须承担这四年的焦虑和等待。如果换一种选择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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