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的话惹得扶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个姑娘就是有这种本事,刚刚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三个人做灯做地开心,温怜帮忙付过钱,一行人就又开始到别处逛了。
转过一个街角,上了座桥,扶嬴看到街上有许多穿着不像是东晋服饰的人。
看他们衣服的材质和上面绣的花纹,扶嬴断定这些人是从北方过来的。
司马曜下旨邀请北方各族到晋的事,恐怕是进行地差不多了。
正瞧着远处的人出神,身后忽然传来声熟悉的声音。
“桓大人?真的是你。”
几个人闻声驻足,扶嬴回眸便看见了和几个侍卫在一起的姚棠。
说起来当日荆州一别,他们也有两年多未见过了。
姚棠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般表情匮乏的模样,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姚公子”
扶嬴诧异地喊出他的名字。
也许云深对他不太了解,但他对于温怜,凌相和弄苒来说就太熟悉了。
当初姚棠带兵攻打晋陵,温怜可是吃了他不少苦头。
眼下也算是仇家见面,温怜便眼红了几分,但看扶嬴好像和他有些交情的模样,担心地挡到她身前。
“嬴儿,你怎么会与他?”
温怜虽然说地含蓄,但在场人都明白,他们两人不该有来往。
“温怜公子”
姚棠也还记得他,烈火白衣,踏血出城,温怜给姚棠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你别误会,我与桓大人不过是在讨伐苻坚时有过几面之缘。”
他们之间其他的事,还是更少人知道得好,万一哪天被人陷害也可以少牵连些人进来。
姚棠也知自己的身份有别,但现在他是司马曜请来的客人。
而且他们又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若是到府上拜访才是说不过去,这种情况倒也可以先不用顾及那么多。
凌相被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弄得有些发懵,左瞧瞧,右看看,忍不住插了一句
“扶嬴姐姐,当初那个逼得桓叔叔无法出城求援的也是他?”
“这”
扶嬴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是他”
弄苒在一旁抱胸道。
“怎么?你改邪归正了?”
凌相打趣。
扶嬴听这话音有些无奈,要怪就只能怪姚棠当初作为苻坚的爪牙,的确做了不少坏事。
以至于现在她身边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什么罪魁祸首,恶贯满盈之类的。
姚棠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露出了些尴尬的表情。
“当初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
“无妨,我当初还为你治过伤,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凌相倒是宽宏,对于前仇旧债也懒得计较。
姚棠朝她拱手。
“姑娘医术高明,姚棠在此再谢救治之恩。”
“客气,客气。”
凌相和云深对他是没什么敌意,但另外两个人就不同了。
扶嬴见大街中央也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就躲过拥挤的人潮,站到了河边。
过去之前还专门给姚棠递了眼神。
姚棠懂了她的意思,就跟随过去,其余的人留在原地,窃窃私语。
“桓大人。”
将他特地叫来,扶嬴是心中怀着疑问的。
看着他,扶嬴压低声音。
“姚公子,你这次可是受邀来东晋的?”
“是,你们的皇帝陛下邀请我们来观礼。”
说出这话,姚棠自己的心情都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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