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檠抛出的一连串的问题,扶嬴都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他掌心氤出的血红刺疼了眼。
有些自责,他万般不好,这伤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自己实在不该如此冲动。
“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扶嬴只能暂且这样解释,也无心组织更多的语言来平息他的火气,他掌心的伤处恐怕要拆了重新包扎了。
扶嬴本想慢慢凑过去的,但没想到谢沉檠先扑了过来。
他冲过来将她紧紧地笼在怀里,扶嬴每动一分,他的手臂就圈紧一寸。
头枕在她的肩头,谢沉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是就好,不是才好。”
扶嬴还没缓神。
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说变天就变天,性情多变地比孩子也差不到哪去。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扶嬴有些煞风景的字眼出口,他在肩上咯咯地笑开了。
反正已经习惯她的脾气,他也不觉得意外。
手掌撑着她的手臂,谢沉檠看着她,慢慢收敛了笑容。
“好了,不与阿扶说笑了。”
和着刚刚一会儿怒一会儿笑的,都是在戏弄她呢。
扶嬴阴了一张脸,等着他的下文。
谢沉檠果然严肃了许多,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正事了。
“阿扶可知我为何会出现在荆州?”
总不能说是跟踪她过来的。
扶嬴眨了眨眼。
“荆州出了什么事?”
“你这几日在赶路,应该还不知,荆州近日发生了一次暴乱。”
“是什么人?”
扶嬴立即紧张起来。
谢沉檠仔细回忆道。
“阿扶可还记得朱雀戒指?”
“又是这!”
扶嬴诧异。
“所以你和姚棠来荆州,也是为了这件事?”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谢沉檠心里已经能肯定了。
“没错,姚公子来找我,的确是因为这件事,而这件事牵扯的太广,我不能坐视不理。”
“那,江州的事你也是非管不可了。”
谢沉檠叹息一声。
从她制造自己遇刺的假象,然后偷梁换柱地来到荆州他就知道,她什么事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揽。
扶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不是说过,江州的事急不得。”
现在再说这话也晚了,扶嬴之前的所作所为早就让云雾山里的人提早开始行动。
到目前为止,所以的事还都和她设想的一样。
“你知道江州私自练兵的人是谁吗?”
谢沉檠问。
“你若是告诉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可以死的明白。”
谢沉檠摇摇头,她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就敢冒然动手。
“是当今皇上的同母所生的弟弟,会稽藩王,司马道。”
原来又是手足相残,同室操戈的戏码。
扶嬴对这个司马道了解得不多,关于这人的生平也只是听了些只言片语。
当年先帝驾崩,传位给长子司马曜,司马道身为嫡出的次子,本应成为司马矅最有力的臂膀,但他却辞去朝中官职,一心只想做个琴瑟在御的清闲王爷。
当初为了自证清白的豁达,又怎可与今时的狼子野心同日而语。
扶嬴心内唏嘘。
“在你提议分掌兵权时,司马道也得到了相应的兵权。”
恐怕这些权力会成为助纣为虐的资本。
“这倒不必怕,我早就有了安排。”
谢沉檠这样说,扶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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