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因为有一事,与桓大人有关。”
此话一出口,扶嬴和弄苒纷纷注视着他,心生迷茫。
“公子所指,是何事?”
扶嬴询问过,姚棠也不急于解释,而是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苍白的缣帛。
缣帛打开,一朵鲜艳的硕红花朵跃然帛上。
这花的模样扶嬴和弄苒再熟悉不过。
丹若花。
“是这个?”
弄苒诧异地瞧向扶嬴。
扶嬴双眸一凝,脑海中立即就出现了画面。
当初她刚刚嫁到相府,让云深和凌相秘密彻查朱雀一案,在一张信封上就曾出现过这朵丹若花。
她甚至为了可以躲过谢沉檠的眼线,翻窗出去与云深碰面,结果却还是被谢沉檠抓个正着。
往事,总是那么啼笑皆非,有笑,也有泪。
但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扶嬴收住思绪,俨然道
“姚公子的这幅图案,可是从前秦党羽手中得来的?”
姚棠并不知扶嬴也知道这事,听了她的话还有几分意外。
“原来桓大人知晓这个,不错,这正是从前秦那些人的手中得到的。”
淝水一战,姚棠亲手处决了苻坚,一剑封喉。
战后,姚棠重新招回了羌族被奴役的子民,并接管了苻坚余下的兵马。
而那些还做着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不肯臣服于姚棠的,自然都被他下了狱。
这些人毕竟都是隐患,若是放虎归山,来日姚棠很可能就会再次沦为阶下囚。
但姚棠为人刚正,不曾谋私,对苻坚的同党都是仔细审讯过才定的功过。
而在审讯过程之中,姚棠也才得知,原来苻坚还有一些爪牙混迹于东晋荆州,长年做着收集情报的勾当。
“这些人到目前为止都还在荆州,恐怕会对荆州百姓不利,不除的话可能又会是一场浩劫。”
其实话说到这里,姚棠来东晋的目的就再清楚不过了。
前秦余孽威胁着羌族和荆州的存亡,论公,他有义务肃清这些奸佞。
论私,他与扶嬴有约在身,关系特殊,而荆州对扶嬴又是意义非凡,有扶嬴的助益,想尽快揪出这些歹人应该也不是难事。
所以于公于私,姚棠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走这一趟。
“想找到这些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之前我的人一路追查也没能见到这些人的真面目。”
扶嬴也有些犯难。
云深的能力是毫无争议的,但就算是他在与那些人正面交锋时都很吃力,那么对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们的消息灵通,恐怕此时姚公子身在江州的事,也都已经被人知晓了。”
扶嬴忧忡道。
“没想到苻坚还留有这么一招。”
姚棠皱了皱眉,低垂的脸庞笼着阴影。
皇权霸业,并不会因为死了一个苻坚而休止。
“苻坚的同党,不只有这些前秦人这么简单。”
单单凭这些前秦的奸细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只怕是东晋有人与之里应外合。
扶嬴想到了桑眠。
“桓大人是说,东晋之中也有他们的同党?”
姚棠立即就明白了扶嬴的意思,但看她没有明说,他也没有多问。
“是”
在追查朱雀案时发现丹若花,扶嬴就料想到朱雀戒指的主人与前秦有来往。
但后来案子水落石出,苻坚也命丧淝水,可桑眠却好似并没有因此受到挫伤。
反而在她去相府要休书时,桑眠与她谈笑风生,甚至还有意拉拢她一起对抗司马曜。
现在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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