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的衣领微敞,漏出精致的锁骨和坚实的胸膛。
她的目光慢慢在他身上来回,最后没入他衣下的深处,随后一丝怪异的红晕染上脸颊。
想来,这左右不过是梦。
于是借着心底的酒气,倏然之间她竟如饿狼扑食一般将他整个按倒在榻里,顺势又骑压在他的腰间。
如此这般,他还是没有丝毫反抗。
抓着身下人的衣襟,她深皱起眉头。
如今的宰相府里,应该也是这般的旖旎之景吧。
他曾经承诺过,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会重新娶她过门。
可现在他却是去为别人筑车骑了白马,合卺同牢跪拜天地,青庐欢好把酒夜话。
一瞬间,妒火攻心,她猛地低下头咬上他的唇。
那片唇很凉,还有带有一丝苦涩。
而她这一用力,身下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很快便有一股咸腥的液体涌入两人唇齿之间。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好似还不解气,便又继续向里面咬下去。
一路,将他的牙齿打开后,她直接对那片柔软的舌头展开了细密的攻势。
霍然,身下的人也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双手轻扶住她的腰,用舌头温柔地回应着她的暴躁。
她一愣,被吓得不敢再动,身子往外挣去,似想赶快抽身查看眼前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可不料下一刻,却被他反压在身下。
腰间有一只手,似在解着她的衣裳。
压着她的人呼吸急促,混乱中,她听见了一道低沉缠绵的声音
“阿扶,同我洞房吧。”
她被这声音惑住,随后却是渐渐沉进一片混沌之中,无了意识。
次日醒来,第一眼她便望见了窗口照进的一丝浅淡柔光。
垂目,她回忆着昨晚梦中与他拉扯纠缠的景象,不禁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失落感。
“姑娘,昨日你刚刚醉了酒,要不今日就先告假别去上朝了。”
弄苒拿着朱红的朝服进来,看着榻里人的样子,好心劝道。
她在榻里慢慢支撑起来,抬手轻扶了扶刺痛的额头,宿醉后的痛觉正也慢慢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不需要,替我更衣吧。”
若是她今日不去上朝,旁人还不知要如何编排她的流言,她实在是不想再听到她为了那人黯然神伤这种话。
而今日的朝堂上,似乎弥漫着他新婚佳人的欢喜氛围。
自甬道起,便不时有人向他抬手道贺。
他虽都一一应着,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些冷漠。
而在殿上站定后,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意无意望过来的眼神里似有几分幽怨。
那种稍显炙热的眼神也使得她有些不自在,她便一直垂着眸子,不敢与他对视。
几许,王玥之拧眉仔细打量着他的脸,似乎是觉得有何处不对劲。
倏地,王玥之恍然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凑了上去。
“喂,老谢,你的嘴巴怎么了?”
王玥之紧盯着他嘴唇上一处红肿的伤口凝眸问道。
闻言,他眼底神色忽闪,竟有了一丝躲闪之意。
瞧着他白皙的脸颊染上几撇绯红,王玥之惊叫
“哎!谢沉檠你是害羞了?”
其实王玥之的声音也不算太大,但身边的几位大臣的确听地清晰,其中也包括扶嬴在内。
余光里,她似瞧见了他唇上的伤口,微蹙了眉。
昨晚,难道他真的与长亭
她没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伤口,她心底的怒气又开始蠢蠢欲动。
正当她身陷醋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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