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惔真的是要让他来娶长亭,他的心中有了些无奈。
开口,他对刘惔平静道
“刘大人,我对长亭并无男女之情。”
“什么!”
刘惔一瞬冷了眼。
长亭在一旁悲伤地咬住下唇,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当初之所以答应刘大人照顾长亭,也是因为兄长与刘大人交好的关系,而且一直以来我都将长亭当作妹妹来看待。”
“三哥哥”
长亭忽地站起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而刘惔见自己的妹妹受此委屈,也是再没了好脸色。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被桓家那个余孽给迷了心窍了吧。”
“刘大人何故出言不逊?”
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他有些不悦。
可对面坐着的又是长辈,他又不好发作。
“出言不逊?怎么,你还要因为那个贼子之女来教训我?”
刘惔瞪着他。
“不敢”
他微颔首,双手却不可遏制地在身侧攥紧。
“不敢?你现在是宰相,位高权重看不起我们刘家了是不是?”
“兄长,三哥哥没有这个意思,你何必将话说得如此难听!”
他未开口,倒是长亭出声制止了刘惔。
“你倒是替他说起话来了,人家可是在嫌弃你的出身,若当初我没离开,咱们刘家又何以落寞至此。”
刘惔一副恨不得捶胸顿足的悔恨模样,长亭在一旁也被说地流下几滴眼泪。
“刘大人,我并没有嫌弃长亭的意思。”
他这一开口解释,倒是引来了长亭殷切的目光。
刘惔也稍消了气。
“既然不是嫌弃亭儿出身,那便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看身旁长亭还苦哭得伤心,刘惔意识到自己的话是说得有些过重了,便抬手替她擦了擦。
才又继续对他道
“你与亭儿自小一同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若能结了良缘也是美事一桩,你兄长泉下有知,相信他看了也会开心的。”
“刘大人,您错了,我虽没有嫌弃长亭之意,但也绝对不会娶长亭。”
他的态度坚决,刘惔听后立即复瞪起了眼睛。
“你这是什么话!”
长亭错愕之际,拉住了刘惔欲要暴起的身子。
他又郑重道
“刘大人,我无意冒犯,只是我心中已有他人,若是再娶长亭,也是对长亭不公平。”
“那个贼子之女有什么好,一个姑娘家从小混迹军营,长大了又整日抛头露面,一点女子该有的德行都没有!”
刘惔此刻也是怒不可遏,说的话也十分难听。
他却反驳道
“刘大人您见多识广,这天下女子又岂止养于深闺这一种。”
他脸上毫无任何不敬之色,可语气间却是慢满满的不服。
“身为女子,就该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这有何错!”
“兄长!”
长亭似乎对这两人忽然所起的争持有些无奈。
“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无错,可谁又说女子不能厉精为治,建功立业了呢?”
“你!”
他言辞凿凿,一时间竟让刘惔无力反驳。
刘惔坐于案后,一张脸气地青一阵白一阵。
见话也说清楚,他又急于了解桓家的案子,便又向刘惔施礼道
“刘大人,您就先在府上住下,但嫁娶一事就不必再提了。”
说完,他也顾不得刘惔气得全身发抖,便抬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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