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兵临城下,他却是不战而降。”
对此,他也知晓一二。
“据说是姚棠不喜战争,不想民不聊生受流离失所之苦,才会投诚于苻坚。”
“此人厚德流光,又没有皇室公子的架子,所以原本在羌族就十分受人爱戴。”
她亦将她知晓的说了出来。
“不过”
他又想起一事。
“好像在苻坚攻打羌族之前,就已经将姚襄残忍杀害,且暴尸街头,不许姚氏收尸,也不允发丧。”
提起这场战争的惨像,当时是在北方各国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此事甚至还传到了东晋。
苻坚是如何地不择手段,又是如何狡诈残忍,一时间也是惹得人神共愤。
而此,似也预示了前秦的气数,不会太长。
“姚棠此人绝不是懦弱小辈,他能在兄长惨死,重兵围城之际降志辱身,便可看出他的魄力。”
尽管这个姚棠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是胆小怕事,但他觉得此人绝非传闻中的那般软弱无能。
而她自然也是意识到了姚棠的不凡。
“他此般应是韬光养晦,积蓄实力,只待一个时机。”
而她的打算,就是要让东晋成为姚棠这个翻身的机会。
“所以,朱大人是想要告诉阿扶,接近姚棠可从姚襄这里着手。”
他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是”
她复点了头,手下将锦囊攥紧。
“可当年姚襄死后,也不知苻坚将他尸骨弃到何处,连姚氏后人几番寻找都不得寻到,阿扶又打算如何?”
他道出了眼下面临的一大难题。
“也许,可以从他的遗物上下手看看呢?”
她想到此法,便抬眼来看向他,眼神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而他沉思许久,深沉道
“如今也只有先试上一试了。”
“此时,凌相也正好身在北方,我们可以请她帮忙。”
“那还需尽快传书与凌相姑娘。”
眼下已是距秦军再次大举南下的日期愈来愈近,便是事事都刻不容缓。
“好,我这便去书信一封与阿凌。”
说着,她就似要去着手准备,他却伸手将她拉住。
“等等,你是不是又想自己去?”
他恍然想到这步,便忧忡地盯住她问。
她瞧着他脸上的焦灼神色,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此番,她定是要与朱序共进退的。
“是还不是?”
他沉着脸色又问了一遍。
“眼下,也只有我去才会让苻坚觉得秦人是胜券在握。”
“桓扶嬴,你可知你自己还是个女子?”
他的脸色愠怒,竟是直接称呼了她的名号。
的确,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一个女子只身赴往敌方,这便是和羊入虎口并无区别。
再者苻坚之人向来卑鄙阴毒,若是她去,便一定不会轻易就放她回来。
几番衡量下来,她这一去,定是凶险至极。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知此路艰险,她当然也是清楚当中的厉害。
可她必须迈出这一步,无论是为了大义凛然的朱序,还是善解人意的姜氏。
或是,为了当初和他的约定。
“我替你去。”
他是绝对地不想让她涉险。
可面对他的坚持,她却先软了语气。
“你是东晋的宰相,东晋此刻还要仰仗你,北府军也是需要你来指挥,你不能离开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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