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只是想要兵权这么简单吧。”
她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明亮的眼睛一弯,道
“可是姐姐还是叫我来了,难道是觉得把我留在身边就能改变什么?”
“我且试试”
她平静道。
“姐姐,若我想走,你根本留不住的。”
他的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
“那我便拭目以待”
又似想到什么,她补上一句。
“别动轻荨”
“哦,我知道这是姐姐最珍视的。”
他晃了晃搭在膝盖上的那条腿,幽幽道
“姐姐应该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她的呼吸加重,他言下之意只要她不有所举动他就不会出手。
“其实我很好奇,姐姐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他转了头看向她。
“第一次见你”
她将视野投远,瞧着缠绕在山腰处的白雾,眯起眼睛。
实话实说。
“哦~”
他拖出一个长音。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将你当姐姐,没想到啊,是什么让姐姐那么早就笃定呢?”
“你住的院子,不像是用来修身养性,倒像是要关住你的牢笼。”
他微颔首,她说的没错。
“还有”
“还有?”
他略微一怔,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的破绽。
“是你将刘道澄举荐给王恭的吧。”
“吼,他呀。”
他满脸不屑的表情。
“他在战场上是个好战士,但却不是个好心腹,为人太过死板,不晓得变通我不能留他。”
少年人的眼底藏满阴蛰,好似他口中的人早就该挫骨扬灰。
“你不敢杀他,他的功劳太盛光芒难掩,你没办法悄无声息地杀了他,所有只能将一个忠心耿耿的人送走。”
她又道出了令她生疑的第二条原因。
“是了,你说的都没错。”
他竟是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倏而嘴角上的笑带着些许揶揄。
“可是,你没有证据。”
这也正是她的头疼之处,没有证据,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哪怕知道他和朱雀案息息相关。
莞尔他明媚一笑,与他方才阴冷的表象判若两人。
“姐姐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她只阖了阖干涩的眼,微风吹过,暖暖的金黄色光晕涂抹在浅浅的眸上。
她想起那个固执的人说的话。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要现在的这个桓扶嬴。
“以后,还是不必叫我姐姐了。”
她如是说道,驱动的了马身,向幽深的林子中走去。
“哼”
桑眠缓缓起身,冷笑一声。
一切都如她所料,桑眠正是朱雀案的关键人物。
将桑眠带在身边,也是希望能对将要发生的事有所控制。
毕竟想要彻底拨开迷雾成见光明还需要他口中足够的证据。
也因此她心里一直有些不好的预感。
连日她来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基本上每天都要亲自巡过一遍这层层叠叠的山峦。
而巡视下来,回营时早已是日暮迟迟。
拖着这具酸疼的身子她进了大帐,已经有好多年她没有骑过这么久的马了,眼下可真是全身都似被拆解了一般。
不过堵在她心头的却还有一事。
距那晚,他已经有好久不曾出现了。
其实提起那日的种种她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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