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护她,却连她的苦衷都看不出来。
“再来说说桓姑娘走了这件事。”
王玥之双手环抱于胸前。
抬眸,他自知对于这方面还是差一口气,所以还是要听眼前这个久经沙场人的。
“你是听见了温怜的名字才将瓶子捏碎的吧,是不是很生气啊?”
王玥之眯着眼睛来看他,令他有一丝不悦。
不过好在王玥之是了解他的,在他发火之前道出了原由。
“你就是吃醋了。”
“我?”
“没错,就是你,吃了温怜的醋。”
他将双唇抿紧,想想那时心里的确是酸苦难当的滋味。
吃醋吗?本以为什么都不会成为他走向她的阻碍,可感情之事还真是这般不能控制。
“再瞧瞧你的手。”
王玥之的下巴指了指。
“我说的不错的话那瓷瓶里面应该装的是毒吧,可是你看看你,全身除了些皮外伤还有哪处不适么?”
他瞧着缠着绷带的手掌愣了愣,难道是她换了那毒。
她还是不想伤害他的吧。
想着,他眼中终于又回还了一抹鲜活的精光。
座中人腾地起身,捞起案上的玉佩便向外走去。
王玥之吓了一跳,却又似想起什么般探着身子朝他吼道
“喂!你去归去,可要早些回来,这么多事我一个人做不完啊!让雀芜回来也行!喂!”
也不知他听不听得见,塌了塌身子,王玥之算是松了口气。
可再低头一瞧,最后还是只能拧着眉扎进那山高的文书中。
此去寿阳的路,也不是很远,只是越往北走,便越入群山之中。
山路苍凉,横卧纵立的山脉在焌黑的夜色下如同厚沉的乌云匝了在心头,叫她原本就苦涩的心平又添几分沉重。
“姑娘,大军行进如此行进速度的话怕是不能赶在明早天亮前安营了。”
雀芜纵马来,意是想问是否可以加快速度。
可她本就是故意让行军缓慢,不知什么时候连对两军交战这种事她也这般儿戏起来了。
见她垂目不语,雀芜将目光投向她身边的温怜。
温怜拉了马头,靠近几分
“嬴儿,我们是该加快些了,只有在天亮前落营,我们的踪迹才不易被秦人探到。”
“好,下令加快吧。”
她喃喃道。
雀芜领命又调转马头去传令。
她的脸色却白了几分。
那么生气,也许就是不会来了吧,她如是想着。
从前他可以在无数次意外中如神祇降世般落在她身前,可这次
“嬴儿,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怜在一旁关切道。
“我没事兄长不必担心,还是尽早赶到才是。”
说着她夹紧了马肚,向前冲了出去。
大军全速前进,趁着夜色未开赶到了寿阳外围一处山坳中。
众将皆忙于安营扎寨,她兀自站在山坡上,眺望着远处星掩灯疏的寿阳城。
温怜缓缓走了上来,在她身边站定,慢慢取出了玉笛。
听着清越而熟悉的曲子,她眨了眨眼,似回忆起了着什么。
“朱雀桥,兄长还未填上词吗?”
从前他总喜欢为新作的曲子填上词,然后哼给她听。
笛声缓慢而止,他轻放下笛子道
“我在等嬴儿来为它填词,填什么都随嬴儿。”
奇怪,这明明曾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开心事,为什么此刻她听着心中竟有深深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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