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什么了吧。”
桑眠支起下巴,转了转墨黑的眼珠。
“的确,雀芜和刘将军似乎都在暗中调兵,是不是前秦有了动静。”
轻点了点头,她起身来到他跟前。
“桑眠如今康复得正是时候,东晋遭逢此乱,你可愿随我一起去守住寿阳?”
闻言他眼中一亮。
“真的!姐姐真的同意我去?”
“有何不可,况且你现在无病缠身,来去也应自由。”
听了她的话,他激动地挥了挥拳头道。
“国难当头,我自当与北府军共进退的,桓姐姐我们何时出发?”
“今日午时”
“那我先回府去收拾一下。”
“不急”
她将他拦住。
“怎么了桓姐姐,还有事?”
在他的注视下,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来放于他眼前。
从瓶中散出的奇怪气味令他脸上表情渐渐凝固。
“桓姐姐,这是”
“这是我同阿凌讨来的,你大病初愈贸然上战场可能会使病情反复,服下此药,会对你病情有所帮助。”
她说完便将药递了过去。
桑眠将她手中之物仔细瞧了瞧,随之缓缓抬起手来准备接下,可还未触碰到瓶身之际,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
“阿扶这是不放心敛先生,还是信不过我呢?”
是预料中的声音,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平白扭曲了一下。
“三哥?你不是同玥之在一起么?”
桑眠拿过瓷瓶,回头同他问道。
他没答话,此刻他眼中尽然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缓缓走上前,他自桑眠手中取过瓷瓶把玩于指间。
“三哥,这个是桓姐姐给我”
“我知道,你不是要随大军去寿阳,回去准备吧。”
得闻此话,桑眠自是欢喜,忙点头道
“好!我这就去。”
桑眠虽走,两人却还在持续着这场对峙,空气中似升起凛然的气场。
徐徐地,他将瓷瓶举于两人之间,似笑非笑道
“阿扶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隐藏什么,淡然道
“谢大人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
“那阿扶可看出什么了吗?”
他似冷笑般说道。
她看得出他此刻的怒气,可她自己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勉强按下胸腔里翻腾的酸涩感觉,她淡漠道
“诚如所见”
话音落,啪的一声脆响从他指间传来。
登时,殷红的血液混浊瓶中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滴入泥土。
他双目幽深地盯着她,对不断溢出的鲜血也视而不见。
她的眼底不可抑制地颤动,这一瞬好像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咙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而他也全然不在意那瓷瓶的碎片已经深深嵌进肉中,只绷紧了脸上冷峻的神情。
蓦地,她竟感觉那碎片是插进了自己的心上,隐隐的疼痛一阵接一阵直至漫过全身。
不自觉地她也在袖中将手攥紧。
“桓大人,温怜大人来接您出发了。”
一个侍卫并未瞧出两人的异样,行了礼道。
无视他愈发阴冷起来的眼神,她对侍卫道
“去回禀,不必过来,我即刻就过去。”
“是”
侍卫刚要离开却发现了他手上的异样。
“谢大人,您的手。”
“滚开”
“呃是”
侍卫被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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