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沁满了冷汗。
咬了咬下唇,她断续道
“我们,可以,走了吧”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凌相与弄苒几人折腾了半日,才将她的血止住。
期间一堆堆染血的纱布端出来,又换新的,再拿出来又是血红一片。
几近傍晚,她才从高热昏迷之中清醒过来。
弄苒出门告知一直焦急等在门外的温怜与桑眠。
“桓姐姐怎么样了?”
“血已经不流了,我也为姑娘穿好了衣服,你们可以进去看望姑娘了。”
弄苒说完又低头抹了把眼泪,这才开门进去。
桑眠紧跟着也跑了进去。
温怜还停在门口,只因他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你终于来了。”
温怜轻声说道。
未回头,温怜却明显感觉到今日的他气息有些微乱。
他没回答,径直向门边走去。
转身,温怜将手臂一横,挡住他的去路。
“让开”
他的语气有些生冷。
“谢沉檠,你现在满意了吗?”
“让开”
“这便是你所谓的护着嬴儿吗?她身陷危机时,你又在何处?”
温怜也不再是往日的谦和模样。
“与你无关,让开。”
他眼里的冷峻又加重几分。
“你不该来,若不是你,她现在还可以在荆州好好地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一刻都如履薄冰!”
温怜怒吼一声,却如同一记响钟在他脑中钻个来回。
“她也是这样想”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没有说服司马曜召嬴儿入朝为官?又一步一步地将她逼上高位,让她如临深渊的,是你!”
这句指控实在骇人,另他彻底乱了阵脚。
此刻他眼中也生平第一次地露出了一抹挫败的颜色来。
离开前,温怜对他轻飘飘地道了句
“你的纠缠,只会让她万劫不复。”
夜风袭来,摇曳的花枝虚掩着树下人的身影。
月都已经升到了中天,他在门外似呆站了几个时辰了。
这几个时辰里,他在脑中将自三年前到今日的事都过了遍。
当初的确是他鼓动司马曜召桓氏后人出仕没错。
给的说辞,是希望能合桓氏的兵力共同迎击即将到来的秦晋之战。
可事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他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靠近她的机会。
已经记不得是何时听说了她的事迹。
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便智勇双全,骑马射箭英姿飒爽。
那时他对这个果敢的女孩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直到他看见抹令人无法挪开眼的浅蓝,看着她眼里映出的灿烂星河,他便明白了些什么。
可后来世事使然,桓温被他亲手扳倒。
她也带着弟弟妹妹动身去了荆州,而她在荆州的三年间他一直关注着她的消息。
直到得知她要与一个叫温怜的男子定亲。
他不能再如此偷偷摸摸下去,所以他向司马曜献计。
他本是无比欢喜地等待着她的到来的。
甚至在她入宫的那天破了规矩,从偏门而入只为看她一眼。
想来竟有些可笑。
世人都觉得他是旷绝一世的少年宰相,可谁都不知道。
对她,他永远都是诚惶诚恐。
三年来他躲在暗处不敢靠近一步。
然而今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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