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那布片的正中央用橙红的颜料画了一朵十分娇艳的花。
而她一眼便认出此花。
“姑娘,这是什么花啊?”
弄苒歪着脑袋打量了半晌问。
“这是丹若”
“丹若花?怎么没听过?”
弄苒也拧起眉毛。
“丹若生于北方,并非我东晋土地所能植,云深,你们在何处发现的?”
被叫做云深的男子这时才开口
“荆州”
“什么?”
她双眼微瞪,神色凝重。
“之前奉姑娘之命,我与阿凌调查朱雀一案,却发现朱雀似乎是他们的图腾,这些人落脚之地不定,但每换一处都会留下朱雀图案,而此丹若图样是我们在荆州追查时,自一封书信上发现的。
“书信?可知于何人?”
她问。
“未可知,我与阿凌追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偶然发现,但还来不及细查,就被他们察觉,我们拼死脱身,阿凌便画了这个叫我带与姑娘。”
“你与阿凌可有受伤?”
她颇为担心地打量了眼男子的周身。
“无碍,姑娘不必记挂。”
“你们行事一定多加小心”
她将那布片要重新递给他道。
“是”
男子接过布片,取出火折,星豆般大小的火光逐渐变大,在扭曲的布条上跳动,渐暗。
而云深也渐渐地复又隐匿在一片漆黑之中。
望着眼前微弱的光芒,她低沉不语,火光映着她眼里深沉的眸色如同漩涡。
“姑娘,你可是在担心荆州?”
弄苒瞧着她的神情似不太好。
可她却缓缓地摇摇头,脸色复阴沉下去。
“荆州无碍,怕只怕此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荆州,而是桓家,甚至整个东晋。”
弄苒明显被吓得不轻。
“姑娘,你别吓唬奴婢啊。”
“丹若本属北方,而我东晋与北地前秦又一战在即,这丹若书信在此时出现,相必是有人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恐欲牵连荆州。”
她眼中颜色加重几分,心道这谢沉檠究竟隐瞒了什么。
他又与背后那个朱雀的主人是何关系,还是,他谢沉檠就是那个做局人呢?
想不通,她有些懊恼地蹙眉。
“姑娘,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时辰久了,三姑娘会起疑的。”
回去的路上,弄苒似乎将刚刚的恐惧全部抛诸脑后,低声偷笑。
“为何发笑?”
扶嬴侧目问。
“姑娘,您瞧瞧这谢大人都给您逼到什么份上了,连翻窗子这种事都做了。”
弄苒自小跟着她,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向来从容不迫的姑娘露出如此窘迫的一面,令她不免觉得新奇,也觉得好笑。
谁知身旁的人扁扁嘴道
“莫要笑了,若是罚每日有一人紧盯着你不放,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是,姑娘每日要面对谢大人,想必定是非常之苦恼了吧。”
闻言她竟有些愤慨地攥了攥拳头,道
“纠缠不休”
“阿扶是在说我么?”
突然一道清明婉扬,又凛冽深沁的男声响起。
回眸,一抹浅浅蓝衣,淡如月华,静静立于灯火阑珊深处,冠玉绝色的脸庞带着温柔笑意深深凝望着她。
“谢大人怎么会”
弄苒险些惊得露出马脚。
而她被那灯火迷了双眼,看不清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只堪堪见他被微风带起的外衫勾勒出些虚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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