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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万历五年九月二十五日夜晚,注定有很多人一夜无眠。这一日,张居正父亲去世的消息传到京师,京师的气压陡然降低。在历次政治暴风雨中幸存下来的官员们,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有人人感觉到了危险,而另外一些人感觉到了机会。

    张居正一身素服,端坐在偏厅,他看上去和平日一样从容镇定。因为熬夜,脸上有些疲倦之色,但是首相的威仪仍在,即使是家居素服。

    父亲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长子敬修也已经在接到消息后立马赶回江陵了。

    可是他决断不下。刚才太后和皇帝陛下的特使已经来过了,降谕宣慰,并赏赐钱钞物品。至于父亲的后事,鉴于自己的地方,封赏褒奖,风光大葬,自然是少不了的。可是接下来就有个大问题了。

    明代内外官吏人等有丁忧的制度,在遇到承重祖父母,亲父母底丧事,自闻丧日起,不计闰,守制二十七月,期满起复。英宗正统七年令,“凡官吏匿丧者,俱发原籍为民”;十二年令,“内外大官员丁忧者,不许保奏夺情起复”。“丁忧”指亲丧二十七个月中,必须解职的事;期满而后,照旧做官,称为“起复”。

    以重孝道的儒家治国,讲究礼仪天下,为人子者当守三年孝。在宗法社会里面,政治就是教化,官吏就是师长;主持教化的师长,在教忠c教孝的社会里,自己先行履行对于亡父c亡母的义务,不能不算是一种合理的行为。

    张居正身为百官之首,当朝首相,自当为天下表率。现在父亲去世,就该立即上书要求回乡丁忧守孝!

    但是,“我如今能回去么?”张居正问自己。

    三年的时间,够长的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为官多年的张居正深知其中的厉害,自己一走,皇帝年幼,朝中没有能继承自己事业的人,反对势力必然兴起。如此一来,不但之前的改革毁于一旦,数十年心血付之东流,而且恐怕就是身家性命也难保吧。前朝夏言,严嵩,徐阶,高拱就是明显的例子。

    当然也可以不回家“丁忧”的例子。在二十七个月中,由皇上特别指定,不许解职,称为“夺情”。夺情之事,平常很少见,但是在军队中,尤其是在作战的时候,原谈不到“丁忧”,这一类的事,古人称为“墨绖从戎”,又称“金革之事不避”。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自己的情况在言官们看来并无“夺情”的必要!现在不是戎马岁月,也不是存亡之秋!自己“夺情”的话,会被认为是不孝,是贪恋权位。自己以前的推行改革虽然手段强硬,可到底还是能得到一部分士大夫的理解;可是这一次,恐怕所有人都会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些言官还以为天下太平呢。

    “可怜心事有谁知。”张居正轻轻敲着手中的棋子。

    要皇上下旨“夺情”,是容易的事情。可是人言可畏,人言可畏c张居正能毫不留情的除去对手,赶走与自己作对的人。可是他不敢与天下读书人作对,读书人顶着道义两个大字,既无缚鸡之力,又有移山倒海之力!

    “叔大兄。”

    “啊,是幼孜兄。”张居正回过神来,来人是户部侍郎李幼孜,是老朋友了;也就不大和他客气。

    李幼孜在劝慰几句节哀顺便后,便看门见山的问道:“叔大兄,莫非是为了守制之事烦恼?”

    张居正也不瞒他,反问道:“幼孜兄以为当如何处理?”

    李幼孜端起茶杯道:“才一会儿功夫,这茶就凉了。”

    张居正知道他说的是“人走茶凉”的意思,官场如妓院,人情比纸薄!

    “叔大兄在朝中,那些官员们,自然不敢放肆。叔大兄一去,恐怕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就说内阁和六部的堂官们,恐怕有不少人都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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