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秦风快要把荷萍忘记了。因为他没有再想起荷萍,也没有再给她写信。两个人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先是写信后来见面认识了一下,所有的一点神秘感也就消失了,由于不是亲朋好友,再写信反倒不好意思了。除了偶尔看到沈柔引起忧伤,秦风过得倒也逍遥自在,没事的时候弹弹吉他,再不就和文青他们到处溜达,诸葛c大师c情圣c草原狼“大师会”日趋巩固。
忽一日,荷萍再次出现在秦风的面前。当时是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大师会四人正在顺着学校后面的文化路散步。这条路虽然名叫“文化路”,其实和“吃街”差不多,羊肉串c牛肉汤c麻辣烫c炒鸡店等各种饭店c吃摊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街道两侧,挤占了路面的大半部分。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c讲价声c炒菜声等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互相淹没,热闹非凡。“大师会”边吃边逛边聊,已经走了半个上午。这时,在嘈杂的人群当中,荷萍突然降临在秦风的面前,她一身浅蓝色牛仔,干净利落,笑盈盈地面对着秦风。秦风先是一惊,然后有些懊恼,不知所措。文青c陆军c甄丽忙问:“这是谁呀?好漂亮的妹子!”
秦风支支吾吾。荷萍机灵地答道:“我是他表妹,我叫荷萍。你们好。”
“你好。我是甄丽,他是文青,他是陆军,我们经常一起闲逛。秦风,你表妹好年轻好漂亮呀。”甄丽恭维道。
秦风不置可否。文青道:“你们俩聊吧,我们先走了。”文青三人借机走开。
“你又来干什么?别烦我行不行?我不是说过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了,好不好?你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不放,到底想干什么!”秦风见文青三人走远了,冲荷萍吼道。
荷萍平静地听完秦风的吼叫,等待他的火头消减了,和气地说:“急什么呀。你这个人就是好急,乍一看你文质彬彬的,却原来这般性急莽撞。嘻嘻,要不,你干脆给我来一拳吧,这儿没有树,有气没处撒憋坏了怎么办?”荷萍的眼睛都在笑。秦风的火气按下又升起,但最终消失地无影无踪。面对荷萍清澈c调皮的眼睛c浅浅的酒窝,听着她平和的语调,他变蔫了,有气无力地说:“什么事,快说吧。”
荷萍道:“我陪父亲来检查拿药。顺便过来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我们非亲非故的。”
“非亲非故干嘛给我钱?你把爱心传递给了一个人,难道却不允许人家对你用心?你真不讲理。”
“我那是泛爱,并不是针对一个人。说到底,只是表达了我的内心,也可以说是自私的一种行为。并不是针对特定的某一个人。你听明白了吗?”
“别扯这些弯弯绕了。你说的这些虚无飘渺的‘大道理’最后都得通过具体的人和事来实施c体现和验证,没有这些具体的人和事,什么都是空的。我说的对不对?秦风。”
秦风一时语塞。荷萍见将住了他,“咯咯”地笑了:“别较真了,哥,我逗你玩呢。你是大学生,天之骄子,我哪及得上你半步。”
“谁是你哥?你不要乱叫。再说咱俩年龄也差不多。”
“你多大了?”
“我二十一。”
“我十八,你比我大三岁,叫你哥还叫错了吗?刚才我说是你表妹,你为什么不推辞?现在文青甄丽陆军都知道我是你表妹,你却不认我这个妹妹,你让我怎么办?”荷萍狡黠地反问秦风。
秦风大呼:“冤枉!你还真是讹上我了。”
荷萍大笑:“好了,别自作多情了。要不是你帮助我,谁稀罕搭理你。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这样我才心安。否则的话,我寝食难安。你不会狠心地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像你一样产生心理障碍,再得个精神疾病吧?”
秦风的火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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