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收了回来,“你们这个年龄的,要早睡早起,不然身体容易垮。”
“”
宁捷很想提醒她,自己不是七老八十的人,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尴尬。
忍住了。
丁镜重新坐回去写笔记。
在旁静站两秒,宁捷倏地转身,走向宿舍楼。
走至楼梯口时,他动作停下来,回身望向路灯下的身影,她被蚊虫扰得不行,写两个字就得伸手挥舞,把扰人的蚊虫给挥开。
她就穿着一件短袖,两只纤细的手臂全部展露出来,偏白的皮肤上,红肿的印记异常明显。
宁捷走上楼。
每被蚊虫叮咬一次,丁镜就在心里诅咒墨上筠一次。
墨上筠说,尽量把字写得好看些,不写完也没关系。不过,她现在宁愿罚抄三遍,以鬼画符的字体完成,也不愿意再在这里给蚊虫赠送新鲜血液。
早知道休息的时候就买瓶花露水了
丁镜再次悔不当初。
心烦意乱地写字时,丁镜再次听到脚步声。
是宿舍楼的方向。
丁镜还以为是楼上有同志起夜,没当回事儿,低头继续写自己的,直至——
她听到脚步声靠近她。
她停下动作,抬眼看过来。
宁捷正好走近她,在同一时间停下步伐,站定。
搓了搓手臂,丁镜惊喜道:“宁连长,你想通了?”
拿着花露水的宁捷:“”
原则问题,不可退让。
“这个,给你的。”宁捷将花露水递到她跟前。
盯着刚刚心心念念万千遍的花露水,丁镜眨着眼有点愣神,有点怀疑是幻觉。
见她没动,宁捷有些尴尬,道:“多少有点用处。”
“谢谢啊。”
断定真实的丁镜,连忙一声道谢,将宁捷手中的花露水拿过来。
喷洒式的花露水,拧开瓶盖后,丁镜用手指按压几下,细小的水珠在柔软的光线里,亮晶晶的漂浮着。
丁镜将其喷洒到被咬的红肿处,然后又在空中喷了几下,望着在路灯下聚集的那一团团飞虫,有些邪恶的摁下喷洒,神情坏坏的,有那么几分恶作剧的味道。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宁捷不由得想笑,但顿了顿后,又给强行忍住了。
很快他就拿出蚊香点燃,用蚊香盘装好,半蹲下身,将其放在丁镜脚边。
丁镜被他的动作看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装着个糙老爷们儿的丁镜,实在是被这样细心的举止给惊到了
放置好后,宁捷抬眼看着丁镜,说:“这样应该会好点儿。”
一顿,他又补充道:“不过你要小心些,踢翻了容易伤到自己。”
不知为什么,丁镜给他的感觉就是:随时会忘记蚊香的存在,然后做出一脚踩下去或踢翻的举动。
“啊,行。”丁镜惊讶地点点头,态度上也客气了些,主动道,“那什么,多少钱啊,算我买你的。”
“”宁捷一怔,尔后道,“不用了。算我没给你试卷的补偿吧。”
丁镜连忙凑过来,挑眉道:“你也觉得没给我试卷,心里过意不去?”
猛然逼近的脸,让宁捷的心倏地漏掉半拍。
丁镜的视线是尤为认真的审视。
落在宁捷眼里,那双漆黑的眼却如同炙热的火焰,隔着极近的距离,在他心口燃烧着,滚烫,沸腾,胸腔有什么在翻滚。
宁捷是一时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可在丁镜看来,他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心虚和愧疚,导致他没法说什么。
丁镜觉得作为一个刚认识的连长,他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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