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挑战,容易给人激情,但也容易让人挫败。
第一个20公里结束后,就有两个学员自愿选择退出。
换营地的第一天,就有两个人选择退出,却无疑在原本负担就重的学员身上,笼了一层无形的阴影。
昨日欢快的气氛顿时消失。
教官们成功地营造了满是压力的氛围,学员们一言不合就爆发吵架,甚至有些达到肢体冲突,可教官们却冷眼旁观,从不插手,任由他们自己解决,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后才让医生过来给他们治疗。
这已经达到心理上的折磨。
墨上筠旁观着这一切。
准确来说,她只能旁观。
如果仅是学员间的气氛,或许不会让她有所警惕——她只当这一切都跟先前的训练一样,不同的阶段进行不同的选拔。但是,在察觉到教官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并且某些年轻的教官总是以担忧紧张的视线关注他们的时候,墨上筠算是真正地意识到不对劲,乃至于她几乎全程都没有放松的状态。
不对劲。
除了营造气氛外,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但是,任由墨上筠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她下午去套阮砚的话时,连向来口风很松的阮砚,也一个字都没跟她透露。
于是墨上筠开始面临——“意识到有什么事会发生,但完全无法预料,只能茫然地等待结果到来”的境况。
傍晚,晚霞满天。
难得的空暇时间里,丁镜拿着水壶来到墨上筠身边,撞了下墨上筠的肩膀,成功吸引了墨上筠的注意力。
“怎么了?”
丁镜随口问了一句,仰头将剩下的水都喝了。
“不知道,”墨上筠皱了皱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感觉不大对劲。”
“你不觉得训练走上正轨了吗?”丁镜倒是从容自在。
昨晚短暂的几个小时里,丁镜睡得无比之好,现在精神奕奕。
她跟墨上筠不一样,她习惯集体环境,越是吵闹的环境,越有助于她的睡眠。
相反,四人宿舍c六人宿舍c八人宿舍什么的,对她而言简直是灾难,如果不是墨上筠在,她这几个月能睡安稳觉的次数,怕是屈指可数。
“以前不算正轨?”墨上筠狐疑地看着她。
“勉强算吧,”丁镜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绑水壶的绳子,在手里晃来晃去的,她道,“还算不错的训练,在一些寻常训练里增添了趣味性,还挺好玩的。”
“”
墨上筠无言地将帽檐往下拉了拉。
论前面小半辈子,她或许跟丁镜的经历很相似,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跟丁镜确实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前期的训练,才是墨上筠最拿手的,对她而言轻松简单,没有任何挑战性。
这两个多月的训练,成功让她的体能完全恢复。
就某些基础项目的成绩,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
当然,她喜欢训练在轻松状态下进行的。
但是,丁镜似乎更喜欢眼下这时刻充斥着紧张c压抑气氛的训练。
“不过我还挺佩服阎天邢的,考虑得够长远,就像——”丁镜道,“学员刚来,他就把人的整个军旅生涯都规划好了。”
听到丁镜对阎天邢如此高的评价,墨上筠震惊地眨了眨眼,“这么厉害?”
“打个比方。”丁镜想了想,“可能,稍微夸张了点儿。”
“”哦。
墨上筠反应非常冷淡。
过了会儿,又听得丁镜道:“但其实也差不多,一般人,他应该都能及时分辨出来,谁适合这里,谁该离开,就少数几个个例能让他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