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都小心翼翼的,怕对方多想。
因为在意,所以胆怯。
隐约听到车的声响,似乎是冲这个方向来的,墨上筠回过神,迅速将骨头包好,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其递给阮砚。
阮砚一愣,也顺其自然地接了过去。
“听说我爸今晚会打电话找我?”
从地上站起身,墨上筠一边问着,一边把作训帽摘下来,拧干帽子上的水。
“已经打过来了,”阮砚说道,抬眼看向车来的方向,然后补充道,“应该是来接你的。”
话刚说完,就见到车灯亮起,一辆越野车径直朝这边开来。
墨上筠眯眼看去,就见熊智昕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她环顾一圈后,很快就发现站在树下的墨上筠,继而小跑着过来。
很快,阮砚也从地上起身。
熊智昕跑近后,注意到阮砚,当即站定,朝他敬了个礼,恭敬地喊道:“阮长官!”
阮砚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熊智昕便朝墨上筠道:“墨上筠,你爸有事找你,我现在带你过去。”
“嗯。”
墨上筠从容应声。
熊智昕没有多加停留,赶紧将墨上筠带上车。
在上车前,她递给墨上筠一件雨衣和一条毛巾。
墨上筠在雨里站了那么久,虽然在休息的时候拧一拧衣服上的水,但走路依旧在滴水,跟从河里捞上来没什么两样。
雨衣和毛巾对她都不起什么作用,但雨衣可以隔绝她和座位,而毛巾也可以擦一下头发。
墨上筠都欣然接受了。
穿着雨衣坐在副驾驶位置,墨上筠一言不发地擦拭着头发,心里想的却是墨沧的电话。
早上燕寒羽就告知她,今晚墨沧会打电话过来。
那时候一直觉得违和。
墨沧不是那种善于表达的人,她过生日的时候,墨沧鲜少会给她打电话,偶尔也就因岑沚打电话来c他在一旁就聊上几句,有时候岑沚也会忘记,而墨上霜也会有因太忙或部队规定而无法打电话给她的情况。
她不觉得墨沧会因为她电话时的一个生日,而提前让人通知她做好准备。
墨沧不会因她的生日费那么多心思。
尤其是在这种接电话都极其困难的情况下。
或许有别的什么事。
墨上筠心里这么想着,于是很快就联想到先前岑沚电话里所说的事。
阎家,阎天邢。
熊智昕的车速依旧很快,不过墨上筠习以为常,平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幕幕从眼前晃过。
她想到阮砚刚说的,中学时因住宿c学业太忙而忘记父亲的生日,第二天他妈便来学校给他请假,带他去给父亲买生日礼物,然后看着他做了一堆的饭菜,等着父亲回来补上这一个生日。
晚上他妈还没有放过他,将家里长辈的生日都跟他说了一遍,让他牢记于心。
从那之后,他就被迫记得家里所有人的生日,不敢再忘。
——“她说,一个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日,因为自己的成长c这一年的经历,自己心里都有数,一个人庆祝自己的到来反而显得一无所有。正因为这样,我们需要记得家人的生日,我们得庆祝这一天他出现在这个世上c成为我们的家人。所谓生日,其实是所有重视他的人的节日。”
墨上筠一直觉得生日无所谓。
被遗忘了也无所谓。
但,在听到阮砚重复他母亲的话时,墨上筠却着实有些触动。
这样啊。
还会有人这么想。
一个人的诞生之日,会成为那些重视他的人的节日。
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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