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矛略带同情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下午依旧是严苛的训练。
不分男女的训练项目,所有教官一起监督负责,但多数时候都是由陈宇来负责——比如把人从直升机上踢下去跳伞,又把从脚下就是波涛汹涌洪水的独木桥上退缩的学员生生用机关枪吓得直冲过去,再将某些表现差一点的学员骂的个狗血喷头啥的。
总而言之,陈宇带兵的手法,跟他的人一样暴力。
在这种集体监督的训练里,陈宇是不会给墨上筠任何权利的,但偶尔会派易茴去做点事,如刺激一下落后的学员,将人从水里打捞出来之类的。
一路旁观的墨上筠,多少有点无聊。
一路跟随的林矛,稍微跟她提点了下。
林矛问:“知道陈队为什么会那么欣赏易茴吗?”
“同类?”
墨上筠用非常谦虚的态度反问。
“哎,对了!”
林矛一拍手,肯定地点了点头。
墨上筠无奈耸肩。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吧。
就像林矛看重她一样。
“上午训练结束后,很多女学员反应,有些人不是特殊情况吗,为什么易茴还要折磨她们”林矛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易茴当年就是走过来的。”
墨上筠似笑非笑地挑眉,“这还带传承的?”
看着墨上筠的表情,林矛就料准了墨上筠心里有想法。
——事实上,墨上筠对很多事都有想法。
“好的才传承,”林矛道,“一般的手段,训练不出易茴这样的女战士。”
在能力这方面,林矛对易茴还是认可的。
尽管,林矛偏心墨上筠,也承认墨上筠各方面的能力,但这也不能影响他去认可其它努力c有能力的人。
墨上筠笑着反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是个例,”林矛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向前方那些跌跌撞撞往前冲的学员,道,“你看,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底子,在这里面,哪怕是有一个人能成为你可能吗?”
跟墨上筠认识久了,林矛也多少知道墨上筠一点过往——不多,就知道墨上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基础,有过多年的磨炼。
这放到其他人身上,基本不可能的。
国家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培养出一批“墨上筠”,也是不可能的。
相较之下,易茴才是“正常人”。
墨上筠想了一下,道:“可我还是觉得不对。”
她总觉得达到一个目的,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
一种方式有用,很多人都采用,但不代表它就是正确的。
联想到墨上筠在九月军训时的种种行为,林矛点了点头,“你觉得不对也正常——”
“林哥。”
墨上筠打断他。
要么是‘林教官’,要么是‘老林’,这样的称呼,让林矛有些意外,于是话语也就停了下来。
墨上筠动了动手腕,神情淡然地看向前方,道,“对于年轻人来说,如果觉得某种现象不对,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林矛闻声一怔,继而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这可是整个军区都重视的一支新特种部队!
她想做什么?!
哪怕是任何一点超出常规的事都有可能对墨上筠造成不利的影响。
墨上筠耸肩,“就是随便说说。”
林矛狐疑地盯着她,就刚刚那神态,他一点都没觉得她是在‘随便说说’。
“话说回来,”墨上筠忽的朝林矛问,“听说易教官在木笛手下做过,后来为什么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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