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剑的人都撤了,但精锐部队和阎天邢这行人的气氛还没好转。
刚刚,有个精锐实在是受不了了,跟阎天邢的人一言不合,直接杠了起来。
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么一个小争执爆发,顿时两伙人就各自围聚起来形成两派,转眼的功夫,就爆发出大的骚动。
相较于那些情绪激动的精锐,阎天邢的人淡定许多,原本各自做着自己事的他们,从四面八方走过来,或抱或背着枪,以几个人将他们十几二十人包围一半,那架势,足够的摄人。
“阎爷,您不去瞅瞅吗?”
旁观回来的楚叶,跑到一辆越野车旁,嬉皮笑脸地朝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阎天邢问道。
阎天邢掀了掀眼睑。
他没做什么反应,冷着一张脸的卫南就不知从哪儿走出来,来到楚叶身后,直接伸出手揽住楚叶的脖子,把直呼救命的楚叶给拖走了。
楚叶装模作样地伸出一只手,朝阎天邢这边做求助姿态,然而,阎天邢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楚叶就这么绝望地被拖走了。
那边吵得正热火朝天,阎天邢这边毫无动静,只是,在某个瞬间,忽的一偏头,朝后方看了一眼。
冷不丁的,瞧见有什么朝这边靠近。
阎天邢先是一愣,尔后顿了顿,轻轻抿唇,然后唇角上扬,笑了。
真是,服了她。
一辆马车在曲折平坦的道路上行驶。
前面的村民驾着马车,在后面,拖着一个四轮的平板车,车上还放了些稻草,而,在稻草上的两个人,也渐渐落入他人视线里。
一个躺在稻草上,隐约可见海军的迷彩服,另一个就在其旁边坐着,倚靠在稻草上,左腿弯曲,手肘搭在上面,那姿态,一股坐视天下之感油然而生,仿佛她目之所及皆是她的天下,就连那各应人的马车c稻草都无法将她这股气势给遮掩。
这样的人一出现,愣是把人的注意力渐渐给转移过去,就连还在争执的人都感觉到异样,两方自动停了下来,然后朝马车方向看去。
村民将马车停在路边。
当即,坐在稻草上的墨上筠手一撑边缘,就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没去管那个躺着的伤员,而是抬手招呼两个就近的人,跟他们说了两句,把伤员交给了他们。
然后,她在诸多注视视线里,淡定地扫视了营地一圈,便大步朝越野车的方向走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懒散,没有军人走路时的一板一眼,事实上,按照她的军衔,也没必要那么拘谨。作战靴踩在地面,只手放到裤兜里,另一只手拉着步枪的带子,步枪被她背在肩上,她潇洒而来,视线一路扫过,眼底带有笑意,却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她这样的人,总是与众不同的。
她的到来,就跟当初阎天邢等人的到来一样,引起了诸多的注目,乃至于营地渐渐安静下来。
刚摆脱纪舟的澎于秋和牧程二人,一瞥见墨上筠的身影,不由得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精锐们不认识墨上筠,阎天邢带来的那些人,基本都不认识墨上筠。
就算是卫南和楚叶,以前都只见过穿着撒西尔本地服装的墨上筠,而且当时墨上筠脸上涂得黑漆漆的,他们根本辨认不出她的具体模样。
但,此时此刻,他们几乎可以笃定——
这个人,就是墨上筠!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们的队长亲自过来接。
精致好看的面容,潇洒闲散的气质,一夜的追击战,作训服明显粘了泥土,发梢上甚至有稻草,脸上抹着军用油彩,原本该是狼狈不堪的模样,但她迎面走来,却让人在潜意识里忽略掉那些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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