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资历最老的军官示意下,她平静地讲述昨晚所发生的事。
发现篝火;根据痕迹推测出不对劲;担心打扰到两个连队的“对战”,决定晚上单独行动;追踪到那两个佣兵;最后发现他们的纹身后动手;过程中因种种意外,加上第一次实战,导致下手有点重。
话中有假,虚虚实实,真假结合。
说出来的事,他们都能查到,从头到尾的行动都水到渠成,而查不到的是具体原因,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便由得她随意掰扯。
四个军官交流了一下,由一杠一星的军官做笔录。
“我们有几个问题。”资历最老的军官严肃道。
“问。”
墨上筠平静地接过话。
军官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独自行动,是不是因为你是女的,在连队里遭受非议,所以想证明自己?”
“不是。”
抬眼,墨上筠对上他的视线,丝毫不被他的气势所影响。
“你行动之前,具体的想法是什么?”
“没事做,也不放心,正好去看看。”
轻描淡写地回答。
军官顿了顿,有些意外,但怀疑更甚,“你们连队当时准备进攻三连,你没事做?”
“我有信心。”
“你哪里的信心?!”
墨上筠淡淡地看着他,继而笑了,“结果就代表我的信心。”
“”
军官一时无法挑刺,沉默了片刻。
紧随着,开始第二轮的发问。
都是惯用的套路,先用气势唬住人,然后对她的行为进行挑刺,步步紧逼,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试探她最真实的原因。
他们想知道的是,这里面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她的思想和行为是否合格
墨上筠让他们很失望,因为她表现的太平静,回答的面面俱到,让他们挑不出半点错。
问到最后,几个军官都有些无力。
军官翻到最后几个问题,拧着眉问:“你为什么随身携带一颗实弹?”
“习惯。”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习惯?”
“”
墨上筠一顿,第一次沉默了。
察觉到不对劲,四个军官都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携带实弹,确实违反规定,但她是副连长,有足够的理由,做了保证后,是可以不用追究的。
毕竟问题不算大。
“说!”
军官冷喝一声。
这一声喊,声音实在是够大,在狭窄的房间里,墨上筠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不由得拧起眉。
半响,她淡淡道:“带空包弹,遇上过实战。”
“什么时候的事?”军官紧追不舍。
“”
“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生的事?”
“”
“你说你认识那个刺青标志,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
“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的恩怨动的手?!”
“”
连番的追问,让墨上筠彻底保持沉默。
一个又一个的刁钻问题,一声比一声有底气的问话,一句比一句大的声音。
墨上筠眉头渐渐锁紧,眼神也凌厉起来。
不知何时,房间安静下来,她见到几双冷冽审视的眼睛,视线寸寸从她身上打量而过,带着再明显不过的质疑,眼神冰冷,神情严峻。
无数画面从脑海里席卷而来,敲打着最为清晰地意识,那些复杂的c陌生的情绪,如海浪汹涌,碾压着她的理智。
一瞬间,宛若坠入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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