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北漠狱法山。
原本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圣女殿忽然黯淡下来。
坐在案几前的教皇忽然睁开眼,以浑浊的眼光看了看案几上的圣女殿模型,伸手准备拿玉勺舀乳白浆液,可是抬头朝窗外的圣女殿看了一眼,便收了手,然后发出一声低沉叹息。
不一会,宫外传来嘈杂声,大总管低着头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匍匐于地禀报道:“圣女殿太上长老应婆婆破了封锁圣女殿的壁垒阵,准备下山,大长老带人正在堵截。”
教皇沉默了一会,起身道:“我们去看看!”
法狱山的山门口,大长老率领宗戒所的执法们将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腰的老妪堵在了路上。
老妪看了眼大长老及众多执法,沉声道:“我要去选圣女,挡我者死!”
那些执法原本不会在意这位老妪,但见她举手投足间便破了壁垒阵,顷刻间让守壁垒阵的几名执法灰飞烟灭,便一个个心生寒意,惊恐得手足无措。
大长老认识这位婆婆。这位婆婆叫应不离,是圣女殿的太上长老,扶持过三位圣女,修为深不可测,因此无论从资历还是从修为上来说,他都不敢随意冒犯。
“应婆婆,没有教皇圣谕,你随意打破壁垒,我们是不能放你下山的。”大长老以比较客气的口吻说道。
“那又怎样?”应婆婆恶恨恨道:“你们封锁圣女殿三十年,我忍了。但现在圣女殿必须选定新的圣女人选,难不成你们还想阻挠?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如果你们胆敢再阻挡,我不在意让狱法山多染几寸血!”
大长老知道这位婆婆是有底气的说这样话的,正左右为难间,教皇飘然而至。
教皇看着婆婆沉默了一会道:“应婆婆,希望你出去后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教皇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并不反对应婆婆下山,只是要求她遵守光明神教的戒律。
所以,宗戒所的执法们让开了道。
看着应婆婆远去的背影,大长老传音入秘问教皇道:“师妹难
道真的回不来了?”
真真被丐隐送回经久堂后,除了偶尔帮帮顾郎中外,其余的时间都用来做女红。
真真的女红在猫耳街已经很出名,全京城的大户人家争相购买。一些阔太太甚至将拥有几件真真的女红当炫耀的资本,相互攀比。
真真毕竟只有一双手,所做的女红供不应求,但她并没有加价,反而对重复购买的人家进行限制,因此能够买到她的女红人家都用来做模本,轻易不敢使用。
半年下来,真真所赚的银子也不少,居然有百两之多,所以她很满足很快乐。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公子的模样,望着小院里的老梨树,发一会呆。
公子还会回来吗?修行者行踪不定,公子是修行者,所以公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但她坚信一点,公子不会对她不管不问。
有了这种感觉,她的心情便坦然许多。
数着自己挣来的白花花的银子,真真心里甜甜地想:如果公子回来要娶少奶奶,现在应该不差银子了,公子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公子的笑很迷人,公子的背影就是一座山”真真时常呢喃这句话进入梦乡。
这一天,真真还跟往常一样,拎着做了三天的女红来到了猫耳街。
猫耳街的男女老少与真真都很熟悉了,对她也格外客气,甚至连管辖这里的青帮啰啰们都对真真毕恭毕敬。
谁不知道当初灰鲸帮是怎么被灭的呢?
所以真真在这卖女红,买的人都很守规矩,即便急着想买,也很自觉的排队。
但今天却有位老妪不守规矩,颤颤巍巍地径直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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