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个超好看的狐狸精了。
但收获很大。
林木翻开最开始那幅绘卷,看着上边葱郁的树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好歹是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么看着,另一半的血脉来头不小。
林木想,怪不得妈妈死憋着一句话都不提他爸爸。
就从他爸爸要被几个大妖怪联手遮盖着才能护住这一点上来看,对自己的血脉闭紧嘴是最妥当的做法。
至于那颗留下的果实,林木有个不太好的猜想。
果实是用来使人忘记忧愁的。
爸爸把果实给了妈妈,应当是知道妈妈有着难以忘却的愁绪,同时他又无法陪伴在妈妈身边照拂她,才会给妈妈这颗极容易引来抢夺的果实,希望她能够吃掉它,忘记忧愁。
妈妈能有什么难于忘却的忧愁。
她不在意打压她的外公,也不在意钱财,种个盆栽天天都能傻乐上好久。
林木所能想到的妈妈的哀愁,就是每次她打开相册的时候微红的双眼。
林木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愿再想下去,他合上资料,给资料室里的精怪道了谢,资料放回了架,一边下楼,一边摸出手机来,给妈妈的老师发了条消息过去。
他想要拿到他妈妈在回来之前的时候参加的项目,有机会的话,也许可以找过去看看。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林木把消息发过去,收好手机,打开了楼梯间的门。
楼下大黑已经来了,这会儿已经变回原型躺在地上团成了一个球,一动不动的。
林木走到他旁边,蹲下:“你在做什么?”
“在自闭。”大黑闷声闷气的说道。
林木看着团成团的狗子:“自闭什么啊?”
“老太太家人开始发讣告,准备葬礼的请柬了,没我的份。”大黑说着有点委屈,他抬头看向林木,然后卡了两秒,脑袋探过来嗅了嗅,“你怎么回事啊?妖气突然暴涨起来了,还挺好闻。”
“啊?”林木低头瞅瞅自己的双手,又嗅了嗅,“我感觉不出来。”
“你刚接触这边当然感觉不出来。”大黑说完,忍不住更加凑近了几分,使劲嗅了嗅,然后脑子一懵,软绵绵的瘫了下来。
那是一种令人极度舒适的滋味,就像是在柔软绒毯的包裹下慵懒的躺在了温暖的阳光中。
有青草与花的香气,有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远处似有环佩叮咚,有流水清凌凌的淌过,还有隐隐约约的丝竹乐声,合着美妙的吟唱遥遥的随着风传过来。
这滋味舒服美妙得令狗子忍不住想要翻出肚皮,用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拥抱这个美好的世界。
这份感觉来得过于突兀凶猛,大黑距离林木很近,这股气息劈头盖脸的蒙下来,让大黑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微微眯起眼,整只狗浑身上下每一根毛都写着爽字,甚至还翻出了肚皮。
活像是一只磕猫薄荷磕嗨了的猫,一副爽到升天的样子。
这样子有点眼熟。
就好像在林木看的那幅画卷里,四仰八叉的躺在帝休树荫底下的异兽。
——真的就跟磕猫薄荷磕嗨了的猫没什么两样。
大黑躺在地上,只觉得神清气爽的,什么自闭什么苦恼什么忧愁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心情明朗,世界一片美好。
但他的理智依然在,懒洋洋的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嗯,弄清楚自己的血脉了。”林木说道。
大黑来了兴趣:“哦?是什么?”
林木摇了摇头。
大黑懂了,估计是什么不适合说出来的血脉。
需要保密的血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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