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外景结束,她感觉就像是出狱一般。与世隔绝的手机终于信号平稳,赶快给葛洛星打电话。
电话响没几声就被接了起来,对方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
沈白月猜测:“你还没睡醒吗?”
“嗯昨晚加班到凌晨,刚躺下没一会儿。”他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温柔且沙哑的声音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你下班了?在哪,我去接你。”
还好他不是宫以楠那类被吵醒就自带起床气的人,否则这通电话打过去,她早就被骂到狗血淋头了。
“啊,不用了,你加班那么累,先休息吧。我打车回家就好,我明天休班,到时候再找你。”
他已经等不到明天才能见到她了,将手机夹在耳边,立刻起身穿衣服。他语气着急的说:“不行,你在原地等我。”
沈白月站在花山山下,心想这郊外估计很难打到车,便没有再拒绝他。
挂断电话半分钟,宫以楠骚包的跑车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走,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等下有人来接我。你这两天忙的够累了,回家早点休息。”
宫以楠闻言,马上皱起眉头。
“是谁?”
她顿时语塞,尴尬的笑着说:“是欧娜啦,她说要请我喝酒。”
“大早晨的喝酒么。”宫以楠半信半疑的眯起眼睛,望着她。
沈白月摸了摸鼻尖,继续解释道:“是啊,她说有事情拜托我,所以来接我回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嗷呜——累死了。”
话说到一半,他打了个哈欠,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金色的碎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行走的小太阳。
沈白月走过去,朝他伸出手。宫以楠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原来她只是帮自己拿去头上的一片小树叶。他一把抓住她即将离开的手,说:“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她神情慌乱,极力掩饰心慌。
“你撒谎的时候,有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摸鼻尖。”宫以楠用下巴指了指朝他们而来的黑色路虎车,说:“你的好朋友欧娜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买辆路虎车?”
她就像偷糖的小孩被抓住,但这次,她没有推三阻四的逃脱。直视面对宫以楠那双透着淡淡失望的眼睛,实话说道:“以楠,抱歉隐瞒你这么久。”
“你说什么?”
他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下去。十九岁的个子,比她高出一头。
她已经完全不能再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了,他现在的表情,仿佛一个大男孩失恋的样子,看着让人的心由内而外的感到心疼。
就算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伤他,可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她想他会对自己越来越失望吧。
“我在和葛哥哥交往,你猜的没错,我重新喜欢上他了。”
宫以楠瞪大双眸,似乎听见了天崩地裂似的事情。
葛洛星朝他们缓缓走来,步伐平稳。他刚到沈白月的身旁,她便亲昵的挽起他的胳膊。
“以楠,我真的很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闹到决裂。就此为止吧,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她必须承认,活到二十岁,这句话是她这辈子讲过最痛彻心扉最狠心的话。
宫以连连后退,踉跄两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亮闪闪的眼中透着深深的绝望,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
“我知道,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对我的好,我很感谢。”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望着他那双眼睛,美的让人窒息,痛的让人心碎。
葛洛星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挡住宫以楠愤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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