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上,那白绒绒的狐狸尾巴又落了出来,正是一直在房檐上躲着偷听的文逸仙小狐狸。她听说姬炫耳竟然已经跟蓬莱岛的三小姐定了亲,心里便被塞了棉花一样,堵得气也喘不过来。
她不过是消失了短短的几个月而已,他怎么可以就跟别人定了亲呢?
难道他对她的那些关切的询问都是装出来的?他心里不过只是把她当成要好的朋友?其实并无男女的情谊?还是她真的想多了?
她在房檐上一边焦躁地踱步,一边胡思乱想,身体也差点从房梁上摔了下来,幸好她爪子够锋利,才避免了一次意外伤害。
这蓬莱岛的三小姐到底是谁?姬炫耳为什么回答应跟她定亲?真的是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吗?还是因为他其实也喜欢她?她有太多的问题,一定要去找他亲自问清楚。
可是,她沿着房梁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住了,她凭什么去质问他呢?现在,她的身份不过是刚刚得到肯定的他要好的朋友而已,可是那个什么蓬莱三小姐却是无极宫人人皆知的他的未婚妻。
她在夜风里吹了一阵,犹豫着应不应该就这么急匆匆地跑去找姬炫耳,然后劈头盖脸地问他和蓬莱岛三小姐的事,还是就这么默默地悄悄地,在看到她心爱的人和别人你侬我侬之前,在彻底伤心之前,知趣地主动离开。
最后,她决定无论如何要去见姬炫耳一眼,就算不问他关于和什么三小姐的事,她也想问问他,他还记得长安街上的小狐狸吗?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彻底爱上作为姬炫耳的他的,或许就是从长安街上的那一个吻开始的吧。
很快她就沿着房梁绕到了姬炫耳的书房外面,见那两个小徒放下蓬莱岛的礼物,将事情跟姬炫耳说明后,便离开了。
姬炫耳收下包裹,见礼包的面上还夹杂着一封信,上面写着:“炫耳哥哥亲启。”于是取了信,回到房间,将礼包等搁在了一边,回到书桌前,将信拆了,借着油灯的光亮读了起来。
文逸仙小狐狸直觉地知道这信便是情敌写来的情书,于是偷窥心起,就在上方的房梁上偷偷地读了起来,只见信上写着:
顽童稚子追黄蝶,白雪三千初相遇,便只盼长相聚。
何期小会相思,变作离别情绪。况值天地变色,人间魔鬼横行。万幸无极之巅,宵小尽数归去。
一线姻缘由此牵,论此心,总如梦。长兄劝慰皆言真,唯妾心忐忑。
只怕公子临风如玉,更别有她人系心处,萦绕君梦。日日思量,攒眉千度。
妾忆君心似日月,日夜轮转无歇时。只盼红衣软轿入昆仑,长相伴。
待此时,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
文逸仙在房梁上直看得醋意大起,这个蓬莱三小姐还真不是一般人,虽然说已经定亲了,但好歹还没有成亲呢,没想到情诗都写得如此露骨了,又是回忆小时候如何相识的,又是说怕姬炫耳魅力太大,被别的女子惦记上的,还说什么盼着早日能嫁到昆仑山上来,与情郎两个长相伴。
这些话,她文逸仙可说不出口。心中想着遇到了一个万分厉害的情敌,正是胸闷气躁,连带着也生起姬炫耳的气来,也不知道他给人家小姑娘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人家如此大胆不知羞,要是说他一点情意都没有表露,人家女孩子敢如此写信来,她说什么也不相信。
于是,气得将房梁上的灰用爪子使劲儿刨了一堆,都往下面的姬炫耳头上推去,一边推,一边在心里骂道:“好你个花心大萝卜!”
那灰被微微的夜风一吹,没有落到姬炫耳头上,倒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信纸上。姬炫耳顿时抬头看了看房梁上。文逸仙见姬炫耳抬头,早已经躲了起来。所以,姬炫耳抬头看了一会儿也没见房梁上有什么,便低头将信纸上的灰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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