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炫耳听了文逸仙酸里酸气的话,顿时也恼了,坐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说道:“你觉得我心中是那样想的吗?”
文逸仙把头扭到一边去看水面上的波纹,她其实知道他心中并不是那样想的,要不然又怎么会追着她出来?可是,她的嘴就是不听从她的心,继续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的眼睛刚刚看到的。”
姬炫耳急了,分辨道:“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天地作证,明月可鉴,我若是口不对心,就让我变成这青木河里的鱼。”他竖起三根手指,神情严肃地发起誓来。
文逸仙心里的疙瘩这才没有了,心里觉得有一种甜甜的情绪在冒泡,可是面上又觉得十分难为情,他这话算是告白吗?好像也不算是告白?若是告白呢?她该接受吗?她好像也不能接受,因为她心中还有一个人。
她把手里所有的石头都扔进了河里,只听得“叮咚叮咚”地响了一阵水声,然后就是她的声音:“你何必要为了向我解释什么起誓?”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在悬崖下冰室里的那一切,那个吻,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吗?”
文逸仙心中顿时十分慌乱,那日后,她努力不让自己想起在冰室中发生的一切,她努力地靠说谎来麻痹自己,她告诉自己濒临绝境的人总是容易惺惺相惜的,忽视自己那时候心中的悸动。
她的心越慌乱,语气就越不客气:“总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这样的话也是气话,是想得到对方更肯定的回答的,就像一个女孩子在向一个男子说:“不,你就是不爱我!”便是希望得到他非常肯定的回答:“你错了!我就是爱你!十分爱你!”
可惜他们两个都没有听到对方说过一句袒露心声的话,又都是十分骄傲的人,何况文逸仙还有自己的心结,所以,谁都不愿意袒露心声,只好各自说着赌气的话,好像自己的话能伤害对方越深,就越证明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一般。
可是,赌气的话说多了,也会被对方当真的。
所以,姬炫耳听了文逸仙的话,心中想的是:“她说得没错,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心中想的那人并不是我啊。”
于是说道:“对,我何必跟你解释什么!你心里想的是那个画上的人回来跟你解释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那么久吧!你难道真的要这么傻等下去吗?别傻了,一个男人三年都不给你他的任何消息,就表示他心里没有你,他若心里有你,他在哪里在做什么,总是会想办法让你知道的。”
姬炫耳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文逸仙的心上,因为,她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她一直以来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被别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冷彻心扉。
她怒道:“我念着谁是我的事,反正我心里念的不是姬大公子你!”说着,她面色如冰,瞪着姬炫耳。
其实,姬炫耳说这些话,一半是出于好心,红尘是苦的,所以人间许多人才求仙问道,寻求解脱,所以,他希望她能清醒过来,从痛苦中得到解脱,放下那个等不到的人,她的心上定然会松快许多,却被她一句话呛了回来,她那句“反正我心里念的不是姬大公子你”像是把他心中原本有的那一点希望给浇灭了。
好吧,即然她心中想的人不是他,他又何必在这里耽误时间多费唇舌呢?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文逸仙就这么看着姬炫耳的身影消失在石桥的拐角处,伤心道:“我都还没有说离开,你凭什么先离开?要离开也是我先离开,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了,再也不碍着你姬大公子的眼!”说完,也站起来,赌气往石桥的另一边走了。
文逸仙走后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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