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男子,他穿着烈焰如火的红袍,袍上绣着暗金色的彼岸花,无风自动的衣摆让袍上的彼岸花仿若活了般,凄美妖娆,一头如墨的发丝随风舞动,他站在黑河边一动不动,也不知站了多久。
眼前的景象明明是陌生的,她却觉得这一幕似是在哪看过,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眼前的人该是她认识的,但是她的记忆力却没有这样的记忆,她上前一步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前方的男子似有所感,微微侧身露出线条完美的弧线,绯色的薄唇似是被水冲淡了带着丝丝苍白,唇瓣微启开合间似是在说什么,她想要听清,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如烟雾一般突然消散。
最终,她还是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在心头萦绕。
“姜灵湦。”空旷的空间内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扫视周围,是谁,谁在叫她?
“姜灵湦。”
“姜灵湦。”
“”
声音一遍一遍的出现,她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声音似乎也离自己却来越近,突然一抹强光将她笼罩。连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爷,吃点吧。”
楼云看着守在病床边已经好久不曾进食的楼君漠道,自从一周前的那场惨烈的车祸,姜小姐重伤昏迷不醒,本就性情暴虐的爷性格更是嗜血狠辣,喜怒无常,每日也就在医院陪着姜小姐的这段时间才会难得的平静。
“出去。”喑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杀意。
“爷,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楼云木着脸朝楼君漠跪下,神色严肃的开口,“就算不为了自己,就是为了姜小姐你也该养好自己的身子。”
最初他就感觉到爷对姜灵湦的不同,这段时间爷的所作所为,姜灵湦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他很清楚,他不知是好是坏,他只知道守护他是他一生的责任,他可以听从他所有的命令,唯独一样不能,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伤害自己。
“楼云,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凉薄的手倏地捏住楼云的脖颈,布满血丝的眼阴郁满含杀意,略显消瘦的脸冷若冰霜。
窒息的感觉清晰的让楼云知道,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依然木着脸不求饶也不辩解,脖颈的力度渐渐收紧,死神的脚步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近。
“楼君漠”干涩喑哑的声音突兀的打破了室内紧张的氛围。
掐着楼云脖颈的楼君漠听到这个声音,身子倏地僵硬在原地,下一刻松开了手,回神就看到病床上的人原来紧闭着眼睛如今已经睁开,如墨的水眸依旧淡漠如初,却又与以往有些不同。
楼云见状识趣的离开,姜小姐醒来了,他要再多准备一些饭菜。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布满血丝的眼眸,眼睑下青色的暗影,消瘦的脸颊,还有下巴处青色的胡渣,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很难想象这还是对自己衣食住行要求都很高的楼君漠。
楼君漠走到病床前定定的看了好一会,似是确认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正当姜灵湦想要说什么,眼前笼罩下一层暗影,然后她就被圈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你怎么才醒。”楼君漠紧抱着她,头埋进她的勃颈处,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我等了好久,你怎么才醒。”
姜灵湦张了张口,似是感受到他的不安,她安抚的拍了拍他宽大的背部,所有的话到口中变成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回来了。”
“以后不准再做那么愚蠢的事。”一想到当时看到她开车直接挡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上不断的流下鲜血,心底的嗜血之气怎么挡也挡不住。
“我那是在救你。”姜灵湦辩解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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