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明毅赶紧钻入铁锁后,大概进去不到数秒,身后又听到哐当一声,狴犴很快将符篆撕碎,回到了铁锁继续守护牢笼。
下面的水道狭窄黑暗,好在以相气盖住眼睛后,这些黑暗已经并不足以成为障碍,前进了大概半分钟,头顶出现了一个岔口,钻进去便是另一个下水道。
到了这里水渐渐变少,等完全了这个下水道,便有了新鲜空气流通。我们钻出来大口喘着粗气。
修整片刻,周明毅四下张望,说通过这里应该能找到小和尚,然后问我应该怎么走。
我往远处看了一下,唐城地下的排水沟渠四通八达,光是我们眼前不远处,有这四个岔道口,每个岔道口间又分了好几道,一个选择不慎有可能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和小和尚失之交臂。
若是胖子在这好了,记得在古时候,牢狱的选择是非常有讲究的,往往是建立在‘凶’位,且旁边漏风漏水之地。
若这唐城的地下有牢狱,也定然会遵循古制建造。
但我和周明毅对风水一知半解,要从这错综复杂的地下水道算出‘凶’位在哪,一个字难。
我和周明毅对视一眼,虽然如此,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望着地下水道的水流,心生惆怅,倒是周明毅忽然一拍脑门子:“何不来一场‘借水观事’?”
我一愣,借水观事?相门也有借用水流来占卜的法子,但也不是光看水流,还需要用竹子制成两种不同的竹鉴共十二只,分代表阴c阳二爻,其阴c阳二爻分有六只。这时候求卦人取一盆水,将竹鉴投于水,待到尘埃落定,观察契机,取六只竹鉴便能成为所求事情的本卦,剩下落在水盆的六只竹鉴则组成所求事情的变爻。
这种以水流占卜起卦的法子,在相门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只不过现在我手没有竹鉴,和小和尚关系最亲密的土夫子也不在,所以无法起卦。
周明毅摆摆手说他们道门的观事之法略微不同,让我看着是了。
我琢磨着这家伙自从本事见涨后,随身除了一些符篆c丹砂腹的基本作法材料其他的都没咋带,这还能开坛的?
周明毅嘿嘿一笑,说他们正一道门的道术是这样的,越是到了后来越是化繁为简,他现在本事够了,已经不需要再借助太多的东西。
说完,他衣袍一抖,我看到他衣袖有一片青色的痕迹,细看之下,他竟用道气阻隔了水流,以保证黄符等东西不被浸湿。
然后他忽然忽然以扬手,一张黄符窜到了他手,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黄符书画,扎样功夫,一张符篆便成了!随后他又一挥手,一滴血从手指飞溅入水流之。
同时周明毅口念道:“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广布恩泽,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听吴从!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那滴入血滴的水流跟沸腾了一般,扑腾扑腾的冒着水泡,水汽霎时在水面氤氲。
我心道牛逼。
随着水汽愈发浓厚,即将要铺满整个水面的时候,周明毅再一扬手,哚的一生,手那张符篆便飞入水汽,然后轰的一生,冒出一团火球来。
这水火相遇,顿时激发了更大的水汽。
我正琢磨着这是干啥呢,一晃眼忽然看到那氤氲的水汽有个小小的影子从水底钻出。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形,只不过没有五官,只是一个水做的人儿。
周明毅再度一抖衣袖,两手掐诀衡于胸前,念道:“天苍地茫,真灵下盼,急急如律令!”
念完,对着那水雾的人形一指,那人形又骤然变化,随着周明毅不断的变换指诀,五官也渐渐浮现出来。
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小和尚的模样!
我惊讶万分,这老小子还藏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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