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行到青城派后山路,正巧碰到余骇浪拎着鸟笼子,悠闲赏月。临江躬身一礼,道:“二公子,很有闲情嘛!”
余骇浪瞟了临江一眼,道:“是江公子啊,你可是大哥的左右手,不用去帮大哥彻查通缉令一事吗?”
临江冷哼一声,道:“彻查?正主就在眼前,何须再查?”
余骇浪斜睨着临江,道:“江公子似是话中有话?”
临江故意长出一口气,道:“二公子,您是聪明人,咱们就不打哑谜了吧。您命那灯芯姑娘窃取老掌门的绿林通缉令,用后完璧归赵,当真做得天衣无缝。但恰巧武痴前辈撞破此事,只要武痴前辈出面,怕是您百口莫辩吧?”
余骇浪耸了耸肩,摇头道:“我当被大哥奉为上宾的江公子有何等韬略,那武痴的疯话也可作数?再说,武痴何时肯来作证?再退一步,就算武痴前辈真的来作证,盗印的也是灯芯,与我何干?”
临江哈哈大笑,道:“二公子心思缜密,在下领教。”他慢慢踱了几步,又道:“在下实不想搅入青城派的争斗当中,今日便要离开了。但临行之际,不想二公子这般人才就此凋敝,这才好意提点。”
余骇浪将鸟笼挂在枝头,道:“江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但在下心无愧疚,何须提点?”
临江微笑着踱到余骇浪身后,轻声道:“有人亲见二公子与金人来往,若此事被掌门知晓,恐就不是打断腿那么轻松了。”
余骇浪听闻此言,浑身如触电一般打了个寒颤,但仍故作镇定,道:“我与金人来往?江公子这扯得也太远了些。”
临江奸笑,道:“我不欲与二公子为敌,二公子擅自珍重。”言罢,悠悠向后山密林行去。
待得临江走远,余骇浪抓住身旁的一根树枝,捏得吱吱作响,心下暗忖:这江公子并非等闲之辈,听他意思,此消息就要传到爹爹的耳朵里。那老家伙本就偏心,要是知晓我通敌卖国,轻则废我武功逐出青城,重则直接取了我的性命。这可不是区区一个灯芯便可了事的了。况且现下还有一个唐九爷在派中,这可如何是好?
他气息不宁,焦急不堪。许是这焦躁的气息扰了鸟儿美梦,那只笼中鸟开始不停的扑腾翅膀。余骇浪抬眼看了看那只鸟,狰狞的笑了笑,自语道:“无毒不丈夫,爹爹莫要怪孩儿啊!”他轻轻打开了鸟笼,道:“去把灯芯带来!”鸟儿振翅高飞,直奔青城派内宅方向。
余骇浪闲坐在青城派后山的断崖处,明月映照出他脸上的杀气,清风都不敢掀动他的衣角。远处,一名穿着斗篷的女子,提着昏黄的灯笼跌跌撞撞的奔过来。
“骇浪!”女子轻声道:“骇浪,我我”
余骇浪起身,道:“你来了。”
灯芯一头扎进余骇浪的怀中,呜咽抽泣。灯笼掉在地上,里面的烛火燃到了外面的灯笼纸。灯笼纸燃尽,渐渐的露出了焦黑的竹质骨架。
余骇浪略推开灯芯,道:“我知道今日你受委屈了,我对不住你!”
灯芯摇摇头,道:“不委屈。”她摸了摸泪痕,道:“骇浪,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余骇浪压根不想听,但还是假意逢迎,道:“什么好消息?”
灯芯娇羞的将脸埋进余骇浪的臂弯,道:“我怀了你的骨肉。”
这声音虽微弱,但在余骇浪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他猛的推开灯芯,双手钳住她的双臂,道:“你说什么?”
灯芯疼痛难忍,娇嗔道:“我我怀了你的骨肉,你不高兴吗?”
余骇浪一怔,皮笑肉不笑,道:“高兴,哈!我都怀疑我的耳朵。”他一把将灯芯揽入怀中,手压着她的头。灯芯直觉自己要窒息而死,她狠命挣扎,余骇浪才回神将她放开。
灯芯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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