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那位谢公子什么来历?”楚画梁若有所思地道。
“谢公子啊,那可是东陵第一名门,帝师谢家的嫡长子!”小二说了一句,随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遗憾。
“他是嫡长子?那为什么自称谢三?从哪里算的排行?”楚画梁惊诧道。
“呵,谢家嫡长子,和自家亲兄弟分道扬镳,反倒是与商人c戏子为伍,还弄出个三结义,自称谢三,真是谢家的耻辱!”忽然间,边上的一桌有人插口。
“商人c戏子,帝师谢家?”楚画梁皱了皱眉。
就算她也知道,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为末等,至于戏子更是下九流——这样三个人怎么混到一块儿去的?
“楚小姐养在深闺,甚少出门,不知道此人龌龊也是难免,不过还是不要与之靠近为好。”同桌的另一人劝告了一句,对她虽然没什么恶意,但对话中的谢玉棠显然深恶痛绝。
说话间,那桌客人也纷纷起身下楼了,二楼就剩下了楚画梁和店小二。
小二忍了忍,终于还是嘀咕道:“谢公子其实人挺好的,从来不欺负咱们小人物。”
楚画梁想起谢玉棠最后远远看过来的那个眼神,诡异地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什么毛病!谁跟他同病相怜了!
“其实温员外真是大善人啊,每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出银子都是头一份的,还有花公子,虽然是庶出,长得也跟个姑娘家一样好看,可也是将军府的公子,怎么能说人家是戏子呢?”店小二一边收拾隔壁的桌子,一边碎碎念。
楚画梁听在耳朵里,心中隐隐有所悟。
谢家嫡长子吗?他和楚绘或许还真是同病相怜。
“几位客官,楼上请!”下面传来喊声。
“哟,是二公子啊,快快,这边坐!您可仔细些,慢慢走啊。”小二一看楼梯口露脸的人,赶紧迎了上去。
楚画梁还在沉思中,下意识地一抬头,不由得眼前一亮。
如果说谢玉棠是那种风流倜傥的俊美,那眼前的男子,一身青衣,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朱,除了脸色过分苍白了些,那些什么明星美人的,都没他好看!
对,就是好看。楚画梁觉得,任何修饰的辞藻用在他身上都是多余的,还不如最返璞归真的两个字——好看。
青衣男子似乎身体很不好,一直是由身边的同伴扶持着的,后面还跟了两个侍卫。
楚画梁的目光从他脸上往下移动,毫不遮掩地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扫视着——真是好看啊,每一块骨骼的结构都这么优美,拼在一起绝对是健美冠军的料,可怎么就这般柔柔弱弱的呢,太浪费了!
或许是她的眼光太过火热,那边两位公子都忍不住看过来,可见她一个单身姑娘家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忍了回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可背后依旧能感受到被火辣辣的视线盯着的灼烫。
“我说清辰,那姑娘不是看上你了吧?”旁边的紫衣青年偷笑。
“别闹。”青衣男子只是白了他一眼。
满京城喜欢看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只不过这一个特别大胆罢了。可是,说到愿意嫁给他的姑娘,那就真是凤毛麟角了,就算姑娘愿意,家里人也不同意自家精心养育的女儿嫁给他这么个对家族毫无裨益还随时要准备守寡的病鬼。
楚画梁没听见他们说话,她也只是一种对美丽事物的欣赏——虽然欣赏的对象不是那张俊美的脸蛋,而是下面的骨架——正好肚子填饱了,饭钱也有个冤大头付了,便轻轻松松地起身下楼去了。
大概是因为刚刚上楼的人太有名,楚画梁走了半路就听了一耳朵各种传言。
东陵战神,当今皇帝的表弟豫王慕容春秋和世子慕容简如今正率领大军在雁门关和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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