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牧点点头,张修文接着问道:“可是金姑娘早已玉碎昆仑山了,当前剑主何在?”李田牧望了一眼木无双,木无双走到桌子前,拿起句落剑放在自己腰间。张柱北见张修文和李田牧一问一答,才暗自心惊道:“难怪那么厉害!原来是句落剑!”刘满芒也知道句落剑的传说,没想到眼前这个跟自己过招的臭小子竟然就是句落剑主。“如果他刚才拿的是这把剑”刘满芒愣了片刻,又打量了一番光着膀子的木无双,不知怎么就想起年轻时的自己。
张修文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木无双淡淡地说道:“那么,先父就是死在这句落剑下了?”屋里的气氛瞬间冰冷起来,周围一片死静。只有昏暗的烛火飘忽不定,把众人的身影晃得如同一只只鬼怪。木无双看着张修文,慢慢摇头说道:“张师叔此言差矣,令尊是被一位前辈高人杀掉的。”“哦?那敢问少侠,是哪位前辈高人呢?”张修文冷冷地看着木无双问道。木无双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顽玉杀死张正岭的。
李田牧接口说道:“那位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是吗。”张修文点点头,然后语气陡然严厉:“那么我爹魂飞魄散是怎么回事?!”李田牧闻言也是一阵语塞,他要怎么解释?张正岭被顽玉一掌打得魂飞魄散不假,但是张修文会相信么?如果不是李田牧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单凭掌力可以震碎人的魂魄。要知道魂魄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般只有借助天雷神力才能打散。而且打散活物的魂魄,是极为伤天害理的事,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都是些人神共愤的邪术。
张修文见李田牧神情闪烁,暗暗压住心底的愤怒说道:“李纵陌,这么多年未见,你到底是变成妖物了!先父与你有何等深仇大恨?让你甘愿折寿来换他永世不得超生?!我父亲纵有万般不对,也是你师叔,你怎么能干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李田牧被他一席话问的哑口无言,只能说道:“张师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那到底是怎样?你倒是给我个解释。”张修文咄咄逼人地说道。陆险平犹豫了片刻才上前说道:“张师兄,这里面确实有些误会,田牧师兄也是有难言之隐啊。”张修文哦了一声,然后死死盯着陆险平说道:“这么说,陆师弟没有难言之隐,那么是否可以跟张某说个明白?”“这”陆险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这时李霜华突然开口说道:“天道自有劫数,多行不义,上天罚之,能奈何?张道爷,你也是修道之人,应该能算出你父亲命犯天怒,有此结果。我们就算再恣意妄为,也不敢忤逆天道,阁下觉得呢?”陆险平惊讶地看了李霜华一眼,虽然知道她嘴皮子厉害,但这么文邹邹地跟别人说理还是第一次见。李田牧等人见张修文面色稍缓,知道他心里也在犯嘀咕。李霜华推断的没错,张修文招不到张正岭的魂魄,就自己卜了一卦,结果发现张正岭是“非天非人,自断往生;天威难恕,地府不容。”也就是张正岭做了万万不能做之事,天地难容,落得个魂飞破散。其实张修文就是想弄明白,自己父亲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即使李田牧等人不说,张修文也知道跟他们几人脱不了干系。不过张修文一方面想知道真相,一方面又害怕知道真相,张正岭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
这边李田牧看到张修文面色凝重,知道李霜华的话起了作用,当下接着说道:“张师弟,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做出欺师灭祖之事。”张庭烨满脑子都是苏小鱼,坐下之后一直楞楞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越看心跳越快。苏小鱼低头脸红的样子让他浑身燥热,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张庭烨一愣,见是木无双光着膀子站到苏小鱼和他中间,扭头看着李田牧和张修文。张庭烨心中腾起一团怒火,但又不好发作,只能默默站起身来。众人都各怀心事沉默片刻,李田牧看了看张修文,才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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