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可有一女儿,待字闺中,却被城内一姓蒋的老爷相中,要娶回去做小妾?”
老者点点头,听了凌花飞的话,眼里又开始升起一层细小的云雾。
老者说:“时辰已经找人看过,也去城隍庙里求了一签,是上签,三日之后,便是小女出嫁的日子。”
凌花飞明知故问:“老先生,既是嫁女,也应当高兴才是,为何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小女虽貌美出众,但早年天生顽疾,满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便失了言语。但老夫只想小女能嫁个平常百姓人家,相夫教子一生便可。”
凌花飞问:“听城中街坊们说,那蒋老爷家大业大,谁要是做了蒋府夫人,岂不是金银细软c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老者苦笑一声:“少侠有所不知啊,那蒋老爷虽家财万贯,可都知道他家里还有个母夜叉,小女若是嫁过去,那便是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些年谁人不知蒋府是人间炼狱,弄残弄废了多少人家的姑娘。”
凌花飞又问:“既然如此?老先生何不带着女儿搬出凤洲城,投往他处?为何甘愿让自己女儿进了那魔窟受苦?”
凌花飞揪起了老者痛苦的回忆。
还是那天三月三,只不过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午后,老者像往常一样给宝芝林内的客人望闻问切,挑着药。
就见一衣服华丽c前呼后拥着进来一人,抬头一看,是城内最大的财主蒋老爷。
见是贵客,也是稀客,要知道平时这蒋老爷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事都会有家仆给他做好,今天竟然亲自过来抓药。
“蒋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蒋老爷笑道:“林大夫,来您这,除了抓药看病,还能干啥?”
“蒋老爷,身子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老朽给您号一把脉?”
蒋老爷摇摇手:“我这病啊,不用你瞧,已经知道病在哪里,可是这药啊,他还就偏偏在你宝芝林。”
老者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问:“蒋老爷您明说?需要哪味药,我亲自给您抓去。”
蒋老爷呵呵一笑,说:“我啊,这得的是心病,病在这里。”说着蒋老爷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
“心病?”
“对,心病。”蒋老爷狡黠的眼神看着老者。
老者说:“蒋老爷,这心病依老夫愚见,需要以花卉之类制药,可以宁神醒脑明目的奇效。”
“不不不,都说林大夫是城内最好的大夫,咋现在还糊涂了呢?都不知道心病的治法。”
老者来了兴趣:“望蒋老爷赐教。”
“这心病啊当然得要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者不语,虽然知道蒋老爷话里有话,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么说,依着蒋老爷的意思,给您治病的心药就在我们店里?”老者问。
蒋老爷带来的一家仆,斜眼看了一下老者,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地说道:“老头儿,我们家老爷看上了你家女儿,你开个价,要多少聘礼,择日我们家老爷会挑个好日子拖人来提亲。”
老者大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蒋老爷莫跟小的开玩笑了,寻小的开心。”
蒋老爷道:“开玩笑?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人吗?”
“老爷,小女尚且年幼,还未到婚配年龄,此事怕是还要从长计议。”
蒋老爷笑了:“不急,这宝芝林可是块风水宝地,我那宅子小,住着不舒服,最近在下正考虑换一换口味,我们走。”
老者望着蒋老爷远去,坐在账台后面,良久不能缓过神来。
一会儿,老者的小女走了出来,看着爹爹,替他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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