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稍稍抬了身子,头仍然低着不敢直视黄灵君,说道:“那日寒食,月将军让夫人在家闭门宴客,贱奴是月将军府上的侍卫总管,统管府上大小安全,那一日月将军宴请的客人却有几分特殊。”
“有何特别之处?”黄灵君问到。
地上发抖的小奴说:“回大王,他们身形高大,着装奇异,留着山羊八字胡,头戴蒙巾,高颧骨,眼窝深陷,碧眼。”
月将军的仆人此言一出,殿上又是一阵骚动。
“这这可是胡人的打扮啊。”
“是啊是啊,想不到,真是让人想不到,月将军戍守边疆,竟然与那胡人串通一气。”
但殿前也有相信月将军为人的官员力挺月将军,站出来为其申辩:“大王,末将以为,此人所言破绽百出,不可尽信!”
说话的是长国的骠骑将军沈,长国四将军之一,排行第二,因为臂长过膝,江湖人送外号长臂将军,曾经是月峰麾下副将,勇猛善战。
家仆一听立马哭得更凶了:“贱奴不敢!”
黄灵君微微皱眉,问沈:“爱将可是看出哪些疑点?”
“这第一,月峰将军在长国边疆离地驻守,末将在寒食节前日还找过大将军,商讨御敌一事,众所周知,离地距离京城凤洲百里有余,大将军分身乏术,如何在一夜从离地赶回凤洲?”
家仆辩道:“沈将军,宴请胡人的是将军夫人。”
“一派胡言!夫人为人正派,怎会和那野蛮如兽的胡人纠缠在一起。”说完沈将军就要拔剑。
刘宰相哼了一声:“我说沈将军,这护主可不是这么个护法,莫非是想杀人灭口,毁了人证不成?”
沈将军强忍怒意,收回了长剑:“末将不敢。”
黄灵君扬了扬手:“都先别吵了,你继续说。”
“是,大王,夫人那天遣散了所有的奴婢和老仆,包括贱奴我也不例外,随后便看见夫人领着四五个胡人进了西厢房,房门紧闭,旁人不得靠近。”
家仆说话声渐渐变小,哆嗦着看了一眼沈将军又看了一眼刘宰相,继续抬高了些声音说道:“都怪贱奴好奇心太重,二来老奴虽是月将军府上家仆,可也深知家国大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老奴便偷偷跑到窗沿处偷听夫人和胡人的谈话。”
黄灵君凝神屏住呼吸:“那你可听到些啥?”
家仆点点头,又一次瞟了眼沈将军,说道:“夫人和几个胡人正在密谋造反之事!那几个胡人说,月将军是长国开国大将,长国的江山都是月将军一人打下,如何甘心位居人下?胡人们还说,还说。”
家仆不敢再往下说:“大王,那些话实在是大逆不道,贱奴就是听了也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孤免你罪,直言不讳!说!”黄灵君有些恼怒。
家仆鼓足了些勇气,说:“那些蛮夷说大王不过是先王偏房所生,并非庶出,没有资格坐这王位,既然外人可以做这长国的王,月峰将军又为何不可?理应取而代之!”
一听这话,黄灵君一掌拍断了桌子:“该死的胡人,孤定要踏平他们的老巢!”
家仆还欲开口,沈将军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斩下了家仆的头颅,鲜血四溅,喷到了大殿雕龙画凤的玉柱上。
一半的文官吓得跌坐在地上,隐隐约约有股尿骚味弥漫开,更有胆小的官员不顾被黄灵君治罪,跑到大门边上扶着门框干呕连连。
刘宰相也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故作镇定,高声问责沈将军:“莽夫!你为何斩杀了他??莫非,你也是叛党!”
黄灵君面色也更加难看,带着愠色问长臂将军:“沈将军!这是干什么?莫非如刘宰相所说,这事与你也有关系?”
沈将军扔了随身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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