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谁给压下来了。”
“那我去告诉她一句。”许老夫人有些焦急的准备起身去追,早已跑出去的江南。
“夫人,由着她去吧,都是一帮子学生一起,理应是没事的。”江老爷子放下筷子,没有吃了。
“你今天还出去吗?”
“最近从东北来了一批年轻作家,今日在南音诗社开会,当然得出去了。”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许老夫人满脸的担忧。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谁还能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呀?”江老爷子慈眉善目的一笑,想告诉一旁的许老夫人不要过于忧心。
自从,当年,儿子儿媳,也就是几个孩子的父母亲死后,这些年来,一直是他们老俩口,将这个家好好的照顾着的。
江南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江心在自己前面不远的地方,正要上一辆黄包车,这才加快了脚步,飞快的跑过去,拦在了黄包车夫的前面,气喘吁吁的,那黄包车夫也是停了车子。
“姐,你去哪里?我也要去。”江南背着小提琴,双手插着腰,挡在了黄包车前。
“别闹了,快回家吧,外面不安全。”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等过完年,我都十八岁了。”江南站在黄包车夫的面前,一副不走的样子。
江心无可奈何,只得让江南上了车子。
“姐,我们去哪里?”江南笑嘻嘻的问着一旁的姐姐。
“先去长乐戏园。”
“好”江南把小提琴盒子紧紧的抱着。
“你提着这小提琴盒子干嘛呀?”
“不提这个,怕是爷爷又要盘问我半天去哪里了?”
“你呀,就是鬼机灵。”江心轻轻的敲了一敲江南的头。
江南江心相视一看,继而哈哈大笑,这是姐妹天生的默契和心有灵犀。
虽然江南在汉口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似乎是骨子里的血缘关系,和汉口这片土地的羁绊,是天生的,也是与生俱来的。
黄包车穿行在里份的弄堂小巷里面,巷子里面,挑着担子卖早点的人,扛着木头稻草担子卖糖葫芦的人,长一声短一声的吆喝着,大钵子甜酿的香味儿,甜甜的,腻腻的,仿佛给阳光都晕染上了一层甜甜的味道。
成群的小孩子被大人牵着,走在去过早的路上,抑或是端着一碗充满芝麻酱香的热干面,或者是老通城三鲜豆皮,慢悠悠的一边走路,一边吃着,一边站着,一边胡侃着,这是属于江城,特有过早的方式。
小孩手中拿着糖葫芦,咧开豁牙的嘴巴,开心的笑着,阳光暖洋洋的撒下来,安宁而美好。
江南江心在黄包车上,开心的讲着,笑意盈盈,整个弄堂里面,一片生机勃勃,院落里,一树红梅,悄然努力的往着墙外冒着,散落一巷芬芳。
长乐戏园,位于后花楼,白日里是没有场子的,这会儿,戏园子里面都是些角儿,在吊嗓子,唱念做打,江心熟门熟路的穿过巷弄,走到一座清幽的院子里面,院子里面的腊梅,花团锦簇的开着,腊梅树下,一个穿着白色汉绣牡丹花戏服,身段婀娜多姿的人,正在不断的练着步子,竟与那树灿然盛开的腊梅相得益彰。
“师父。”江心对着那人轻轻的喊了一声。
那被称作师父的人转身,脸上也是扮上了妆,水蓝色的头饰,在微微的摇曳着,十分精致,此刻,笑意盈盈的看着江心和江南,别有一番滋味。
“姐姐好。”江南对着那白衣服的女子礼貌的喊了一句。
一旁的江心和那被唤作姐姐的人,几乎同时忍俊不禁的笑了。
“你们笑什么呀?”江南看着二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方才,你唤我姐姐?”那人嗓子一说话,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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