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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丢尽了面子,可是与血缘来说,血浓于水,这是永远都无法割舍的。

    他们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慢慢的消逝,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的声音传来,整个游轮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江中浪花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袭来,凌冽的江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偶有东西发出咣当的声音,也不知,明日,是个晴天,是个雨天,还是个阴天呢?

    华研号从黄浦江的港口出发,这一路过来,已经是十几日过去了,从秋意正浓的的上海,到了如今已经有些寒风凌冽的武汉。

    曾谙躺在贵宾室的大床上,盖着暖融融的丝绒被,想着等到天亮的时候,就可以到汉口了,听着浪花的声音,不一会儿,只听得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几声尖锐的汽笛声划破了凌晨五点汉口港的静谧,华研号一如既往,仿佛是一个过客,又仿佛是一个游子,再次缓缓停靠在汉口港的江汉关码头。

    一层薄薄的雾气晕染在江面上,对于华研号上的很多人来说,汉口港并不是他们的终点,他们只是个过客,不久之后,他们便会乘坐百丽号游轮,再次从汉口港出发,在宜昌港换乘民生公司的轮船,重庆才是他们此行的归途。

    岸上接人的亲眷,黄包车夫,汽车,早已人头攒动,而此时的船上,也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即便是这么大的声响,也没将贵宾室内床上的男孩吵醒,甚至,男孩还发出了阵阵均匀的鼾声。

    “天宸”曾维之早已穿好了衣服,将最后一颗衬扣熟练的扣上,看着床上睡得正沉的曾谙,唤了一声,天宸是曾谙的小名。

    曾维之有些无奈的笑了,想起昨晚,这小子明明说自己失眠睡不着,此刻明明进港了,他却是一副叫不醒的模样。

    而此时床上躺着的曾谙,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传来,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清清瘦瘦的,道了句:“大少爷。”

    “你们在甲板上等着,我马上就下去。”曾维之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道了句。

    “是,大少爷。”那门外恭恭敬敬的站着十几个人,已经将门口围了个严严实实,那都是曾家的人,此次是随行曾维之兄弟二人一道从沪上前来汉口的。

    曾维之此行是为了二件事,其一是谈生意,如今,上海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沪上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若非如此,曾维之不会亲自前来汉口,同那重庆的公司谈生意,去年之前,只要待在沪上,生意便会主动找上门来;这其二,就是送二弟曾谙,前来武汉外公家避一避。

    八一三事件之后,日本大举进攻上海,三个月的时间,上海从一座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如今的有些凋零的残败,至此,上海彻底沦陷,而后,南京沦陷,日军大举屠城,南京这座五千年历史的古城,哀鸿遍野,被血色几乎染得通红,早已不复往日,国民政府正式迁都重庆,上海,几乎变成了一座孤城,像一个在泥潭里苦苦挣扎的年轻人一般,从此暗无天日。

    “天宸,我们到汉口了。”曾维之将领带往上紧了紧,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道了句,声音不大不小,曾谙却正正巧的听到了汉口二个字,这才一机灵儿的麻利起身,将被子掀开,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有些蒙蒙亮的江汉关码头,被一层缥缈的雾气淡淡的萦绕着,此刻竟像极了一位带着头纱的水乡女子,若隐若现,温婉神秘。

    正入眼帘的左侧是一座气势恢宏的欧式临街大楼,四层主楼,钟楼四层,在二边带着浓浓各国风情建筑林立的群楼的掩映中,更显的高耸大气,街上还没有什么行人。

    而水面之上大船小船轮渡火轮的汽笛声,低低沉沉,水面上一天新生活的开始,向来是比岸上要来的早的。

    曾谙兴冲冲的顶着一头略微鸡窝状的头发,走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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