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凡的人。

    他把自己逼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伤痕累累，以前他一直觉得只要能看到大家的笑容，就都值得。可今天他犹豫了，这一切真的都值得吗？

    他那样地拼尽一切，却换不来一个人的信任，值吗？银时空不是他的时空，他所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他只是铁时空盟主，他只要守护好铁时空就可以了，不是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的想法，但是他真的累了。今天，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甚至连脩都怀疑他。他不怪他们，是他自己不够谨慎，才会中了别人的计谋。

    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不能输。因为一旦输了，没有人会再愿意信他。但以后长路漫漫，他真的能够做到不输吗？这次是在银时空，那下一次呢？如果在铁时空他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他还走的下去吗？

    ‘哗’地一声，灸舞将脸抬起，看着镜中的自己。

    水珠不断从脸庞滑落，因为憋气太久胸口不断起伏喘息着，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灸舞觉得他好久没有这么仔细看过自己了。

    曾经那个天真活泼，会对着镜子做鬼脸的自己，还是这个人吗？

    或许他是真的变了，变得残忍，变得回不到当初了。虽然这两天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来银时空这段时间，他做了多少残忍的事。

    韩岑c钱肃c陈舒这些人被他一个个扳倒。韩岑虽然还活着，但只能躲躲藏藏，见不得人。钱肃如今亲人离散c苟延残喘，想必日后也只能惨淡收场。而陈舒，已经永远没有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了。

    还有顾铉，他本可以继续平平稳稳地为郑家做事又或者隐退山林，是他把他带了回来，送他去战场帮助曹操，战场的凶险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他几次三番救他，他却从未找到机会对他说一声谢谢。

    至于宁微，他欠她太多。她多次舍命相助，他却毁了她的信念，还让身体不适的她置于险境，这次回洛阳她估计也和潇湘她们把事情都说开了，恐怕他还逼的她们姐妹反目成仇了吧。

    累了，他真的累了。一个人拼得久了，一路向前冲得时间长了，也就累了。

    “灸舞盟主。”

    灸舞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不禁一惊，他竟然这么出神，有人进了房间，甚至走到他的背后他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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