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可就身首异处了。”
虞折烟知晓她手里的刀有多厉害,仰着脖子,不敢在动,只喊着他的名字,“冬琅,冬琅——”
他顿时双目如炙,脸色顿变,“别伤她,我放你走。”
虞折烟不敢大声的喘息,生怕脖子碰到近在咫尺的利刃。她听见身后的女子传来讥笑声,“看来本小姐是找对了人了,瞧你紧张兮兮的样子,可真是有趣。”
顾玠摆了摆手,顿时那些侍卫让出一条路来,连人群都涣散开了。
那女子拽着虞折烟往人群中退去,直到两个人走到一个街角,她一下子将虞折烟推开,然后跳墙而逃。
虞折烟这才看见她身上挂着的玉牌,竟是极好的玉石,而那纹饰虽简单,却觉得熟悉。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年学绣工的时候,曾见过一个匈奴的女子,她便喜欢绣这样的纹饰。
很显然这个女子是匈奴的人,而且身份一定十分的高贵。
顾玠领着那些侍卫呼啦啦的全都跑了过来,见到她毫发无损,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他却没有将坐在地上狼狈不已的虞折烟拽起来,只是劈头盖脸的便拿着她撒气,“都是你,竟让那贼子跑了,果然你最会拖累本将军。”
她才劫后余生,也是心有怨言的,指着他便道:“谁让你救我的,一刀砍死我们两个岂不是更好?”
顾玠见她厉声厉色的模样也没有再冲她发火,反而对身边的侍卫怒道:“你们回去每人领五十军棍。”
他把众人骂的狗血淋头之后,便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一扭头,虞折烟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由得心下大怒。
“人呢?”
其中一个侍卫战战兢兢的说,“夫人早就走了,应该是一个人回府了。”
果然不出那侍卫的预料,虞折烟早已进了承国公府的大门,众人见她是同顾玠一起入宫的,走的时候两个人还你侬我侬,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人,而且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衫。
虞折烟的脸面在街上的时候已经丢尽了,现在道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堪的了,只这样直接进了府内。
而她经过孟姨娘的院子里的时候,却不由得有些错愕。
却见孟姨娘正由丫鬟们搀扶着,哭的死去活来,她隐隐约约的听见孟姨娘哭喊道:“凭什么要我走,当初是老夫人将我赏给少爷的,我当初答应夫人要服侍少爷一辈子的。”
小厮们却正将她的东西往马车上搬着,一边道:“以后你去了你哥哥嫂子家里,有这些东西足够一辈子丰衣足食了,孟姨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看少爷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竟还要娶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孟姨娘凄厉的喊着,“我便要看着,他那样薄情的人还能痴心一辈子不成?”
周围的人不断的劝着,可那女人却哭的越来越凄惨。
虞折烟此时才明白了,原来顾玠竟将他这个唯一的姨娘给赶出府去了,只是连她也没想到顾玠曾对她说,此生绝不娶正妻,不要旁的侍妾,竟真的言出必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顾玠的屋子里的,只在那里怔怔的发着呆,好似被什么人夺去魂魄了一般。
宝潇儿还不曾原谅她,只转身出去了,只留下几个小丫鬟服侍着她。
她正端着杯子要喝刚刚泡好的碧螺春,房门却被顾玠给推开了,他铁青着脸进来,眼睛往她的身上扫了一眼,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发一言。
虞折烟将茶碗盖上,然后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来,伸手将茶碗放在他的手边,“喝茶。”
顾玠的手揉着额头,“哪里喝得下去,气都气饱了。”
虞折烟见状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揉着他额角突突跳动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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