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哪里敢这样跟外面的那些朝中大臣说,又知晓他又是软硬不吃的主,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顾玠已经醉了几日几夜了,身上邋遢的不成样子了。
宝潇儿忙拿了衣衫过来,要替他换上,谁知脱下他脚下的鞋袜不由得尖叫道:“怎么好端端的脚被磨成这样了?这双鞋子是哪里来的,竟这样的小。”
这鞋袜都不像是府里人绣出来的,倒像是精致的苏绣,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虞折烟。
她还记得虞折烟当初抛弃顾玠时候的情形,宝潇儿对她也是恨之入骨的。
顾玠醉眼朦胧的看着那双鞋子,以及自己满是水疱的脚,怒道:“快将它们扔出去。。”
宝潇儿忙拿着要走,谁知刚走到门口,只感到身后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她本能的往身边躲去,却见顾玠直直的摔在地上,原来竟是他踩到了满地的酒瓶子上。
她忙将他搀扶搀扶起来,他沉重的身体全压在了她瘦弱的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充斥着她的鼻息。。
“我的爷,您伤到哪里了?”宝潇儿急忙询问。
谁知顾玠却一下夺过了她手里的鞋子,恍惚间想到了什么,“错了,都错了。”
宝潇儿被他弄得有些莫名,见他魔怔了一般,连忙问道,“哪里错了?”
顾玠这才想到那天他见到封凰时候的情形,他脚下并没有穿靴,而在虞折烟的屋子里也并不曾发现,而他的袜子很脏,显然是从外面来的。
一股悔意和怒意充满着他清俊的脸,难怪他记得那日陪皇上去别院,姐姐匆匆忙忙的出来,殿后面隐隐约约还有人影。
他只以为姐姐将封凰弄进宫去不过是羞辱,却不自知竟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
难怪那日虞折烟一个字也不肯说,也不向他解释,原来竟是这样的缘由。
他还记得那日她惨白的小脸,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愈发的心疼起来。
他急匆匆的往外只,却被宝潇儿给一把拦住,“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顾玠道:“去别院。”
“您这样模样去了,皇后娘娘定会恼了,待奴婢给您换好衣衫。”顾玠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忙叫她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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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是被人泼醒的,只是她已经不在那审问她的屋子了,她又被重新丢弃到大牢里。
她渐渐的睁开眼睛,随即那种疼痛渐渐的蔓延上来,逼近她的四肢百骸。
此时她的手正被狱卒捏在手里,往那张将她推入死地的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然后用落在那朱砂上,落下了手印。
封凰就站在那里,身上笼罩着一层杀意,他极美的眼睛里毫无感情。
“封凰,为什么?”她微微的翕动嘴唇,痛苦的说着。
他的眼神飘渺的如山顶的雾气,“折烟,我是来送你上路的,下辈子只愿你莫要再遇见我,遇见顾玠。”
孙喜那样的人果然是最狡诈的,他知晓顾玠是什么脾气,若他对虞折烟不过是一时气恼,等知道她惨死之后,定会找人来赔命,他可自己受到牵连。
而封凰亲手处置了虞折烟却是他最想见到的,等来日顾玠来寻仇,只管往他的身上推。
泪珠顺着虞折烟的眼睛慢慢的流了下来,“你好狠的心,封凰。”
“错就错在你不该爱上顾玠。”封凰慢慢的走到虞折烟身边,伸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窒息的感觉一下子充斥上来,虞折烟大声的喘息着,“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你。”
他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重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的从身体里抽离,而眼前的封凰也渐渐的模糊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匆忙的步履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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