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清幽的书房里,竟蒙上了一层杀意,隐隐约约的里面传来的不再是墨香,而是血腥味。
终于她被人带进了屋内,却见顾玠正坐在书桌后面,他早已换下了身上的铠甲,只是一身家常的便服,黑色的衣袍上,绣着几只张牙舞爪的虎纹。
而他的桌前却跪着一个小厮,这正是封凰身边贴身侍奉的人,想来顾玠正站在逼供封凰的下落。
顾玠听见脚步声,慢慢的抬起阴冷的眼睛,“虞折烟,你可愿意交代?”
书房的地上早已摆满了各种刑拘,上面隐隐约约的带着褐红色的血迹,也不知死在上面的人究竟有多少。
而地上摆着的火盆里,炙热的火燃烧着,里面的烙铁已经红了。
虞折烟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小厮,她眼底有一丝的畏惧,她知道顾玠究竟有多么的阴狠,所以她几乎难逃此劫。
她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她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让她找到她的陌殊,知道他性命无虞。
“让旁人走了,然后解开妾身脚下的链子,妾身就告诉您,如何?”她露出甜甜的笑,一切看起来竟是那般的而和谐美好。
顾玠抬起头来,鹰一样的眼睛审视着虞折烟,然后慢慢的走了上来。
屋子里的人全都走了,她脚下的锁链也被士兵解开了,连那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也被像只死狗一样的拖走了。除了满屋子的血腥味和那瘆人的刑具,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现在你肯说了?”他冰冷的声音在虞折烟的耳边响起,好像最深的夜里,最深的梦魇一般,她几乎窒息了。
“冬琅,你可还喜欢我?”她笑得天真浪漫,恍惚那日在城外的姻缘庙初见,一颦一笑,皆是醉人心魄的媚。
映入虞折烟眼帘的,却是顾玠那张再也掩饰不住怒气的,阴沉的脸,“凭你也配。”
虞折烟知晓,自己唯一能保住性命的,能救下她虞家大牢里人的性命的,只有顾玠。
皇上死了,四皇子必然会受自己母亲的牵连跟皇位无缘,而太子乃是中宫嫡子,虽行事荒唐,必定会继承大统。
而一旦太子大权在握,最风光得意的要数太子妃和顾玠了。
虞折烟强忍着心底的战栗,伸出细葱一样的玉指落在顾玠的胸口,“其实妾身一直对您心存爱慕,当初妾身欺骗了您,一直心怀愧疚。”
顾玠的一张脸在灯火下几乎铁青,带着冰冷的温度,他那双倨傲的眼睛了闪现的是轻蔑的笑,仿佛她只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
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她的命就没有了,“若是封凰看见了你这般的情形,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他的话如同匕首狠狠插在她的心里,“如此良辰美景,将军提他做什么?”
她说完伸手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明明春天已过,可她觉得那样的寒冷。
虞折烟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她胸口上那几朵梅花却开的正浓。这里曾被她的侍妾花如纱刻上了字,然后她命人刺了几朵鲜艳的梅花,去遮挡那丑陋的疤痕。
即便那几朵花再栩栩如生,也能瞧见红色的花瓣下,那隐隐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蚯蚓,趴在她的胸口。
顾玠的眼底的情欲渐盛,阎王一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想到你竟这般的下贱。”
当她被狠狠的丢在床榻上的时候,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头顶上是那绿色的纱帐,可她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同她空洞的心底,也是漆黑的一片。
顾玠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冰冷的笑。
他冰冷的手指慢慢的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腰带,直到衣衫慢慢的退下。
“若是今日妾身陪了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