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寒冬竟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连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寒冬,连天上的寒鸦都冻死在树桠上,
虞折烟躲在床榻上,丫鬟瑜儿往火盆里添着炭火,房间内挂上了锦绣的壁毯。王妃知道她畏寒,将往年自己用的大雁羽毛做成的纱幔,都给了她。
可惜这些时日只有她自己在这里睡下,封凰一直睡在书房里,便是这里再温暖,心里亦是一片冰凉。
瑜儿冒着雪从外面摘了些梅花来,虞折烟做了些梅花糕,只见状如梅花,色泽诱人,上面用果仁点缀着,远远便闻见了一阵阵香气。
虞折烟便装了一些,叫小丫鬟们给王爷和王妃送过去。
待她用食盒装好,瑜儿叹了口气,“您难道还想跟世子殿下真的一辈子僵持下去不成,您伏低做小,说些中听的话,便是铮铮的男儿,也会心软的。”
可他真的原谅她吗?即便当初一切不过是一场算计,可他却从未相信过她。
她将食盒用布紧紧的包好,生怕送到封凰跟前的时候凉了。
或许是经不住瑜儿的百般唠叨,或许是自己真的不想在这般忍受下去,她忍住寒冷,从床榻上下来。
“世子可在书房里?”虞折烟不等瑜儿过来帮忙,自己从柜子里找到那件紫绡翠纹裙软毛织锦的披风,自己穿好。
瑜儿道:“我听说京城里来了圣旨,世子殿下和王爷去接旨了,才回到书房里。”
虞折烟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想来这冒着风雪而来的圣旨,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正想着已经装戴整齐,领着瑜儿除了屋子。
外面的寒风如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颊,连鼻翼间冻得通红,冰冷的雪落在她的脸上,许久不化。
她来到封凰的书房,却见侍奉他的小厮正垂头丧气的守在门外,冻得缩手缩小,在门外一边跺脚一边呵着气。
“世子妃。”那小厮见到虞折烟倒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刚才世子殿下接完旨回来,便一直在屋子里闷着不出来,连午膳都没有用。”
虞折烟将瑜儿手里的食盒递给他,“去给他罢。”
那小厮原打算让虞折烟进去说几乎好话的,只等满脸失望的接过食盒,进了书房内。
然而虞折烟还没走出院子,便听见瓷盘落地的声音,然后是封凰的声音,“给我出去。”
她猛地扭过头,却看见刚才那个小厮连滚带爬的出来,顺着门缝,虞折烟看见封凰那张苍白的脸,以及脸上的暴怒。
虞折烟从未见过他的雷霆之怒,仿佛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她猛地转过身,不顾瑜儿的阻拦,径直走到书房里去,只见封凰手里并未拿着书,只是瞧这书案上的砚台怔怔的发呆,而他的面前却是几张白纸。
“我说让你出去。”封凰满是怒意的声音传来。
“封凰。”虞折烟开口,若声唤着他的名字,“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妾身吗?连我送来的梅花糕都不吃。”
听到她羸弱的声音,封凰的眼底有一丝的复杂闪过,可虞折烟分明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痛苦个歉疚。
“我不知道是你送来的。”他放下手里的已经被冻伤的毛笔,“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见我了。”
这话传到虞折烟的耳朵里,犹如无数绵密的细针扎在心头,痛到极处,反而不能言语。
“是世子殿下一直在介怀妾身,我告诉你,那日不过是有人算计我与司墨。”虞折烟的眼底露出倔强,“那日不过是顾玠的安排,不知道为何那青楼里竟有他的眼线。”
“其实她原本不是顾玠的人,是太子妃安插在青州的眼线。”封凰走过来,慢慢的牵住她的手,“我只知道那青楼里有她的人,却不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