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人来找她要过硫磺粉,只说是院子里闹了蛇,咬死了几个侍卫。大冬天的能让蛇出洞的,也之后司墨那厮了。
虞折烟哪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只吩咐让下人们去做了。
而家里的账房的徐伯火急火燎的过来,道:“世子妃,便是将你嫁妆都卖了,还差两千两银子去买粮食,王妃说让你瞧瞧账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并抵押了出去。”
虞折烟看着手腕上的淤青,想来是被顾玠给攥的,她神情恍惚,竟不知道疼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徐伯说道,“我记得昨日抓了一个小厮偷盗厨房里的东西,现在可处置了。”
徐伯见她提及了这事,“如今府里的主子们都忙着,奴才们也不敢往上面禀报,只等着忙完了这几日,便等着王爷处置,如今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把他给我带来。”早有一个主意在虞折烟的心里酝酿,“此事不许任何人知晓。”
直到晚上的时候,虞折烟拿着一摞银票去了王爷王妃屋子里,两个人这几日闭门不出,似乎很厌恶这些嚣张跋扈的士兵们。
原本守在门边的侍卫和小厮们都忙着说闲话,竟无人瞧见她过来了。
虞折烟见状也没有理会他们,径直的自己进了屋子,却见院子里瓜果的藤蔓上借了一层厚厚的霜,架子上最后一个葫芦在风中摇摇晃晃。
她站在廊下刚要进去,却听见屋内传来王妃满是愁意的声音,“我当初便说过,定不要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瞧瞧如今这顾玠,分明就是冲着咱们王府里来的。”
南安王浑厚的声音传来,“我倒不怕他,只怕会牵连四皇子,四皇子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皇上几分青睐,莫因为咱们再受冷落。”
“我可怜的孩子,原本是在众皇子中是最出色的,只可惜却战战兢兢的活着。”
屋内随即传来南安王妃轻声的啜泣声,一声一声的,如钝刀割着虞折烟的心。
顾玠是冲着她来的,她知晓,是她牵连南安王府的。
“可是皇上下旨要的粮草怎么办,咱们凑的还远远不够,还有那买船让他们回京的船。”
王爷叹道:“我会让封凰进京请罪。”
她正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进或是退,却见偏房里走来了一个丫鬟,手里还捧着一盘新鲜的梨子。
“奴婢参见世子妃。”那小丫头福了福身子。
随即屋里传南安王的声音,“是折烟那丫头来了,快进来。”
虞折烟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银票,然后不等丫鬟掀开门帘便自己进去了,只见屋内噼噼啪啪的燃着炭,格外的暖和。
虞折烟原本也不是故意要听人墙根的,只觉得十分的尴尬。
王妃的眼角还微微的泛红,她拿着帕子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封凰出府办事去了,只怕后半夜才能回来,你还是先歇息,莫要在等他回来了。”
虞折烟刚想说什么,却听王爷浑厚的声音传来,“听说你死了一个丫头,我和你娘正打算给你填补一个,你瞧瞧王府里有没有喜欢的,若是没有只管那银子去买。”
“谢谢爹娘。”虞折烟只觉得心内一暖,所有的委屈都渐渐的淡了,“我有瑜儿一个伺候便成了,只是还劳烦爹娘,让人厚葬了我的丫头。”
“都是一家人,莫要这般见外。”南安王妃越发的喜欢虞折烟,“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虞折烟将袖子里的银票递了上去,“明日军队便要回京了,只怕咱们府里的粮草还没有备齐,我将我的嫁妆卖了,还有府里用不着的东西,凑了出来。”
南安王接过她手里的银票,悉数点了点,“怎么这么多?”
足足五千两的银子,竟不知道这丫头从哪里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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