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刀刃眼看就落在了他的后颈上。
虞折烟眼睛猛地闭上,双手紧紧的握在她手里的伞柄上,她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过了良久,她都未听见任何的声音,却见那剑掉在了地上,承国公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孽子。”
毕竟是他至亲的骨肉,他怎能下得去手。
他说完这两个字,便带着痛哭流涕的夫人和家里的小厮丫鬟,乘马车而去。
此时一道雷声闪过,路边的树被硬生生的劈断了,离着他只有半步之遥。
一个温暖的手将虞折烟拉到了一旁边的商铺里,等她抬起头,却瞧见正是她的表哥云霈昌。
“妹妹,这男人对你这般的钟爱,你有为何要将他置之死地呢。”云霈昌的声音轻柔和缓,仿佛是动听的仙乐在响,“霜妹妹的死他罪不全在他,为何你就不能原谅他呢。”
虞折烟的眼底慢慢的出现了一丝的水雾,“我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更何况是他呢,我一生都忘不掉我姐姐死的时候,她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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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内,冬琅是被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了,然后连夜从宫中请来御医问诊。
府内也风言风语的传了出来,但知晓是和原因的人却是没有的。
知道后半夜,他才悠悠的转醒,口里念着的只有一个名字,“烟儿。”
他母亲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疯魔,顿时又气又恨,只得将虞折烟连夜的叫来,侍奉自己的儿子。
虞折烟赶来的时候,只见他脸色惨白的有些可怖,被汗水打湿的黑发搭在微露的脖颈之上。见到了她,那双死一般岑寂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的拨动。
“你的东西我帮你拿回来了。”冬琅笑的很勉强,干裂的嘴唇渗出些许的腥甜,“给。”
虞折烟咬牙,强忍住心头的翻滚,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只见是一张婚书,一张假的婚书。
凉风袭来,吹在她的心头,她觉得这一切都改结束了,她不能再看着自己沉沦下去了。
“那少爷可愿意娶我?”苏筑绿终于微笑着说,“少爷可愿意用八抬大轿抬我入府?”
冬琅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然后用的声音说,“你——你当真肯嫁给我。”
虞折烟笑道:“奴婢愿意。”
原本毫无力气的冬琅一下子坐起来,死死的抱住她肩膀,将她搂在怀里。她感觉自己背上的绸衫一阵湿腻,想来这个堂堂的七尺男儿竟哭了。
他似乎真的累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昏沉着的,只是偶尔醒了,便总是不厌其烦的问虞折烟是不是愿意嫁给他。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冬琅服用过汤药之后便渐渐的睡去了,虞折烟抽回紧紧被他握住的手,然后来到了屋外。
直到听到她肯定的回答,他才会带着渐渐的笑意,睡过去。
却见厅房内,宝潇儿正跪在观音像前面,虔诚的闭上眼睛,似乎在为冬琅祈福。
她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来,“你说想嫁给少爷,究竟是何目的?”
宝潇儿自小便侍奉在冬琅身边,见惯了他作威作福,任性胡闹的事情,可他还是她高贵的少爷,是府里人人忌惮着的瘟神。可就是三年前去姻缘庙那一次,少爷回来就如同魔怔一样,去找一个叫虞折霜的女人,最后查到是尚书府的大小姐。
一个区区尚书家的女子,怎配的上侯门世家的他,可他却浑然不顾父母的反对,上门提亲后便将那个叫虞折霜的女人给娶了回来。然而就在洞房花烛夜那晚,他从婚房里出来,嘴里只念着一句,“不是她——不是她。”
宝潇儿自然知道不是她,那画中的女子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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